李斌當即再接再厲的問道：“人信奉神，乃是因為神創生人類，神能保護人，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對麼？”

“對。”謝爾很是鬱悶的回答著。尚未覺醒地謝爾，雖然擁有一定的智慧，可他沒有自我。其邏輯思維，大多都是信徒的信仰形成。面對這種祈禱言上經常引用的，神創生人類。神無所不知，神無所不能。謝爾還是隻能贊同這一理念。

“那麼？既然是神創生人類，那你一定是先於人類而存在的。而你又是無所不知。請問，人類創生之前是什麼樣子？”

謝爾憤火的想打人。人類創生之前是什麼樣子，他怎麼會知道？別說是他了。就是八百值日神之首的虛空神，那對這個問題，也照樣是一竅不通的。只可惜。謝爾還沒有自我，還想不到這麼多問題以外的事情。只是對李斌的這個問題，苦惱無比。

我是無所不知地神，我一定知道！我一定知道！可人類產生之前，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一圈圈的黃色波紋，不斷地在謝爾周身閃現，大地也在謝爾地腳下，不斷地顫動，劇烈的思考。讓謝爾的能量，時不時地外溢。

李斌見此，更是高興，一整天的廢話，終於沒有白費，這謝爾看起來也要崩潰了，等他崩潰時，再幫他重組神格，那就大功告成。

李斌落井下石的念著三音道：“你是神，神是無所不知地，如果你有不知道的，你就不是神，你不是神，你又是什麼？”

“我是神，神是無所不知的，我不知道，我就不是神，我不是神，我又是什麼？我是什麼？”

可憐地謝爾，在被李斌薰陶了一天之後，終於被李斌引入了令無數智者都為之崩潰的“我是”，以及“自我”的邏輯辯證之上。

這當即就讓謝爾那缺乏自我的神念，更加不適了。謝爾周身外洩的能量，更加不受控制了。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被李斌帶到邏輯陷阱的謝爾，終於邏輯崩潰，思維混亂了。神格也無可避免的產生了裂痕。只是，即使到了這般地步，沒有自我的謝爾，依然沒有產生對死亡和毀滅的恐懼，更沒有向李斌發出任何求救地訊號。只是不斷地自我詢問：我是誰？

這，對於謝爾來說，那倒是很正常的，畢竟謝爾的智慧繼承自人類的信仰之力，只有他為人類提供保護的，沒有他向人類索取保護的。何況，謝爾還沒有覺醒，沒有自我，死就死了，生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這，對於李斌來說，那就不一樣了。謝爾要是死了，那就是他的實驗失敗了。哪怕是謝爾的神格碎裂之後，在相同的信仰之力，互相吸引之下，重新形成新的神格，那也是不一樣的謝爾，他李斌這一天多的工夫，那就徹底的白費了。

李斌眼看事態危急，也顧不上謝爾自我覺醒了，當即以精神能引導謝爾的神念道：“你是掠奪神的屬神，我是掠奪神的主人，所以，你就是我的僕神謝爾！”

謝爾是掠奪神的屬神，這原本就是掠奪神透過對謝爾信徒的影響和教化，耗費經年，這才轉變過來的，並最終改變了謝爾的思維認識。此時，李斌如此一說，當即讓謝爾那近乎崩潰的邏輯思維，找到了一些存在的依託。

謝爾當即有些恍惚的說道：“我是謝爾，我是掠奪神的屬神，也是你的僕神。那我還是神，那我為什麼有不知到的？”

李斌有些洩氣，認識到自身的不足，知道自己的無知，這才是人類進步的根源，也是擺脫愚昧而覺醒的關鍵之一，可眼前的這個謝爾，顯然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而這，卻也不是誰說應該知道，或者不應該知道就可以解決的。尤其是現在，現在這個謝爾可馬上就要徹底崩潰了，李斌可不想讓一個原本還可以就乎用用的神，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