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要見她?莫不成是冷清寒說的那些人,想奪走冷氏集團的那些人?可是他們要的是冷氏集團和她有什麼關係。
黑衣人是不管問什麼都不會回答她的,她只能端坐著,整理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她到底還是不相信陸風就是傳言中要奪走冷氏的私生子。
直到轎車在冷氏集團大樓前停下,一念被黑衣人拉下車,陽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看著熟悉的建築,她的心漸漸沉溺,雙腿如灌鉛,沉重得抬不起腿。
被黑衣人帶領著走近大廳,路過的員工均是對她指指點點,冷嘲熱諷的聲音時不時傳到耳際,也是,當年搞砸了他們老總的婚禮,現在又出現那樣的新聞,這些小員不待見她也正常。
電梯平穩直上,很快到了最高的樓層。
一念對這裡並不陌生,這邊是冷氏集團。oss的辦公室,她曾經來過。
齊言就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看到她走出電梯,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眼裡似有困惑。
她欲要打招呼,被黑衣人不客氣地推進了辦公室,“先生等安小姐很久了,請安小姐見諒。”
見你妹的,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行嗎?
一念氣呼呼地瞪了黑衣人兩眼,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室,她的心裡本能地希望這一切都是冷騏夜的惡作劇,等她進去之後,看到的將是那個男人唯我獨尊的臉。
男人穿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高階西服,負手而立站於落地窗前,正俯瞰著整個西城,如王者君臨天下。
只是一眼,一念便能斷定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不是她想見的,不是冷騏夜。
失望像碎鑽一樣在她的眼底散開,她提著嗓子,疑惑地一步步走近男人,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敢霸佔冷騏夜的辦公室,難道就是那個私生子?她倒是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肯定不會像冷清寒說的那樣。
男人紋絲不動地站著,似乎並不知道有人在靠近,看窗外的風景出神。
一念一步步靠近,屏氣凝神,雙肩已然在顫抖。
她害怕地捏緊了拳頭,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的後腦勺。
眼看只有兩步之遙,男人突然轉過身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望向她。
她驚得連連後退,雙腿發軟,瞳孔不可思議地收縮起來。
真的是他!站在她眼前的,真的是陸風!怎麼會這樣……難道真如冷清寒說的,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網路上散播訊息,養眼要接手冷氏集團的私生子嗎?
為什麼是他!她實在不敢相信。
“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是不是很有緣分?”
陸風嘴角一挑,眼尾藏著詭譎,好似換了個人,根本不是她在美國認識的作家。
一念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提著嗓子問,“陸風,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
“以前不該,現在不一樣了,以後這個地方就是我的,這整棟樓也是我的。”
男人眼裡的陰厲,是她見所未見的,她這才真正的相信了冷清寒的話,整個男人想得到的,就是冷氏集團,可是把她帶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正困惑著,見陸風走向辦公室的吧檯,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知道你很好奇,不過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就是冷騏夜同父異母的哥哥,冷騏夜死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繼承財產也無可厚非,你說是不是?”
那訕笑,看得人實在心寒。
一念厭惡地瞪著男人,敢情之前在她面前的好人形象都是裝的,什麼作家,什麼生病住院,一切都是裝的,他早就預謀好的,故意接近她和冷騏夜而已。
噁心的男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