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一念跟著肖顏去忙活了。
吉時很快到了,新娘子被父親推著,站在紅毯的一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念和肖顏站在不遠處,看到伴郎急火燎地跑到新娘的身旁,小小聲地說了什麼,新娘的臉色一下子陰霾下去。
互換眼神,一念和肖顏故作著急地跑過去。
“怎麼回事兒?時間到了,新郎怎麼還不出來?”
伴郎是白蓮的遠房親戚,被這麼一問更慌了,白蓮叮囑他要把新郎看好,結果他還是讓人給跑了。
“剛剛還在的,孫杭揚說他緊張要去衛生間,我就陪他去了,結果他遲遲沒出來,我進去瞧,人就不見了!”
一念不著痕跡地掀了掀眉,這好色的伴郎,大抵是忘了守在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調戲過一個美女吧。
“蓮蓮,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孫杭揚不會是跑了吧!”
白爸爸是工薪階層的老實人,聽到新郎不見的訊息,當即就責問女兒,“蓮蓮,你老實告訴爸爸,那孫杭揚是不是不願意娶你?他是不是嫌棄你?”
白蓮緊咬著唇,眼裡的恨意蔓延開去,手指狠狠地掐著輪椅扶手。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孫杭揚可能是太緊張,躲在哪裡抽菸呢。”
白爸爸哪裡信,急得雙眼通紅,眼瞧著那司儀都開始催了,嘉賓也鬧騰起來,他的一張老臉都被丟光了。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任性的女兒!我早就看出杭揚這段時間不對頭,你們倆人肯定是有事瞞著我,還有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不肯說,現在好了,新郎跑了,這個婚你還怎麼結!馬上就成全西城的笑話了!”
老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眼下氣得不行。
看著這樣的白爸爸,一念有些過意不去,覺得自己做得太過了,以前和白蓮花閨蜜相稱的時候沒少到彼此家裡竄門,白爸爸的性子溫和,對任何人都客客氣氣的,思想也開放,對她簡直和親閨女一樣。
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白爸爸,她的心裡堵得慌。
還是旁邊的肖顏看透了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事情都發生了,沒有轉圜的餘地,白蓮花這是咎由自取。”
司儀都跑到新娘子面前,問到底是什麼情況,新郎去哪兒了,大堂裡的嘉賓也坐不住了,紛紛議論起來,那些事先安排好的記者,正用炮筒記錄著這真實的瞬間。
不是娛樂新聞的記者,而是社會新聞的記者。
一念淡眼看著,白蓮花的臉變得慘白一片,就連那粉嫩的唇也被咬得血色全無。
想到自己被她扔在路邊,被老秦抓走,差點被侮辱,甚至差點丟了命,反觀自己做的,只不過給她點羞辱,就在不過分了。
“婚禮到底還進行不?”
此時,吉時已過,司儀都跟著亂了分寸了。
白爸爸氣得跺腳,扯下胸花一把扔在地上,“新郎都跑來了,婚禮還怎麼進行,你這個不孝的女兒!”
白蓮一咬牙,微微側頭,瞪著一旁的兩位伴娘,眼裡只有噬人的狠厲。
“婚禮照常進行,以前不都有嫁給死人做老婆的嗎?就當孫杭揚死了吧,我就是要嫁給他,讓他永遠沒有自由身!”
說完,對著司儀陰柔一笑。
司儀不禁打了一哆嗦,覺得眼前這女人定是瘋了,是瘋了。
“白小姐,你確定要這樣?大家看到可都會笑話的。”
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執著,對自己這麼狠的女人。
“我作為新娘子都不怕,你怕什麼,笑話?笑話得還在後面呢?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的人,指不準兒什麼時候就看到他們自己的笑話了!”
白蓮說得咬牙切齒,目光始終落在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