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騏夜推輪椅的手緊了緊,黑眸淺眯,但只是稍縱即逝。
“安一念,我說過了,當初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有朝一日,我一定加倍奉還,當初你有男人倚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現在沒有了男人,你連個屁都不是,你現在不過就是千夫所指的賤女人!”
白蓮花洩憤地罵著,抽出毛爺爺扔給那呆愣的服務員,將杯子放了回去。
不遠處的經理也是密切地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想出手幫忙,看到冷。oss都沒動,自是乖乖地看情況。
啪!
一念揚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白蓮花的臉上。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狼狽,在所有人眼裡就是個大笑話,可是她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受這些侮辱和傷害!
當年的孫杭揚是,如今的冷騏夜也是,她明明是一心一意地投入,卻不得善終,連個解釋都得不到。
曾經說要保護她一輩子要一輩子和她幸福在一起的男人,現在就站在一米之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侮辱被人咒罵被人潑果汁,卻無動於衷,對於冷騏夜來說,這段時間的相處算什麼,難道就真把她當那個女人的替身嗎?
說過的話都當是放屁嗎?
她真的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的,她不過是想要個解釋而已……
“白蓮花,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沒有!”
“我沒有?”白蓮冷笑,“安一念,當初你毀我婚禮,讓我成為整個西城的笑柄,讓我的爸媽從此抬不起頭來,你忘了,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我說過,我會十倍百倍奉還在你身上!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白蓮揚起手,欲要把巴掌扇回去,手腕卻被人遏制在半空中。
一念錯愕,抬眸,眼底的光一閃而逝。
制住白蓮花的是鬱之北,而不是冷騏夜,那個男人,還站在遠處,正推著夏雪往座位走去,而她在他的眼裡,形同空氣。
心,再次狠狠地抽痛起來。
“哈哈哈,安一念,你看到了嗎?你喜歡的男人,現在連正眼都沒看你一眼,當初你仗著他無法無天,如今沒了他,看你還沒走多遠!”
白蓮花說得沒錯,沒了他,他什麼都不是,這段時間,她已經深深感受到了。
這麼久以來,不是她被人民大眾接受了,而是人民大眾賣冷。oss的面子,所以冷。oss消失之後,她也就負/面新聞纏身,被踩得不成樣子。
如此說來,她所有的榮耀都是他施捨的,那她到底還有什麼用……一無是處……
頹然沮喪,一念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被負/面情緒攻陷了,連和白蓮花爭辯的力氣都沒有,就想快點逃離這裡,逃離大家的視線,躲起來,舔舐傷口。
“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男人。”
白蓮花氣勢洶洶地瞪著鬱之北,可是在看到鬱之北臉上的傷疤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瑟縮了一下,顯然是被嚇到了。
鬱之北面無表情地望著白蓮花,手指輕輕一捏,看似沒有用絲毫的力氣卻讓痛得白蓮花皺緊了眉頭,幾乎要疼哭。
她的手被狠狠甩開。
“誰跟你說安一念沒有倚仗的人?”
鬱之北滄老的聲音一出來,又是讓白蓮花縮了脖子,看著男人在地上扣著柺杖,那陰鷙的眼神,殺氣騰騰,和那巨大的傷疤相鋪相成。
不是好惹的人物,白蓮花量時度力,不敢戀戰,憤恨地瞪了一念一眼,不甘心地離開。
“你還好吧?”
鬱之北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肩上,看著她微顫的肩頭,伸出大手去按住。
“沒事,我們走吧。”
吸了吸鼻子,一念埋著頭往外走,眼風掃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