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再一次失敗了,不,應該說,她從未得到過衣擎天的心,即使她付出了一切。
衣擎天緩步地走過她,走到房門口時,才輕輕道句:“容兒等我,等我帶回好訊息。”
他不是不懂唐容的心,她會生氣也是必然的,但是現在也只能由著她去……
等他回來,他會用他所有的溫柔來撫平她的怒氣。
他是這樣在心底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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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擎天走了之後,唐容氣憤地衝回房間,拿出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地丟進去,掃光書桌上所有的樂譜、一整排的獎牌、獎盃……卻掃不去她與衣擎天的回憶點點,掃不走為他努力改變要成為一個好女孩,還有她的一片痴心妄想啊!
她的怒氣轉至龐然仁立在窗旁的鋼琴,信手拿起一個她摔到地上的獎盃,她怒不可遏地衝到鋼琴旁,舉高獎盃,對準琴鍵,一揮而下……
“啊!啊!啊!”
她狂熱大叫,偏離了角度,鋼琴依舊安安靜靜地位立,哀嘆她的痴心。
這琴是湯瑋浴買給她的,她在這裡多久,這琴就伴了她多久,這些年來許多快樂、憂愁全在這度過。
這次也不例外……
她怔怔地坐了下來,手指飛揚於琴鍵上,流瀉的琴聲裡負載了她的哀愁、她的苦澀單戀、她的絕望……漸漸地,琴音撫療了她受創的心靈、抹去了她仇恨不平的怒,讓她徜徉在悠揚的琴聲中……
直到夕陽餘暉璀璨如黃金般的光芒,從她的背後迤邐滿室,照射一屋的雜亂,她乍然想起自己衝動得要離開的事,還有阿天要回來吃飯的事。
她矛盾地掙扎了兩分鐘……
最後,她丟下滿屋的凌亂,走到廚房,為衣擎天做了一桌子萊,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那晚,衣擎天沒有回來,唐容就趴睡在滿是食物的餐桌,直到第二天豔陽高照,她才全身痠痛地醒了過來。
這一醒,她才明白自己又當了一次傻瓜,遍體鱗傷的心又再一次被刨開撕裂。這次,她真的再也無法自療……
她擰著滾燙的心,終於絕望地走出她深深依戀的家。
這次沒有猶豫,再也沒有不會,有的只是滿滿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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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離開的三天後,衣擎天才踏進家門。
這三天,他留在楊家受到熱情的款待,心底卻時刻懸念著唐容,他無時不刻想飛奔回家,跟她分享這個好訊息。
但開啟門,迎接他的是一屋的冷清,令他毛骨悚然。
他瘋狂地在屋裡屋外尋找唐容的足跡,追尋不著,最後,他再次來到她的房間,面對房的雜亂和衣物室的空曠,他不得不承認唐容離開了。
連隻字片語都沒有留給他,走得那麼毅然絕情……
衣擎天崩潰了,他後悔不已,卻再也喚不回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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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容的離開,立刻驚動了湯瑋浴跟楊思枋,他們陸續趕到衣家,見到一臉木楞的衣擎天喃喃地念著唐容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楊恩枋輕蹙秀眉,不解地問:“她幹嘛要想不開!”
眼看衣擎天就要變成她的人,她卻在此刻鬧失蹤,多令人不解!
湯瑋浴含笑的眼嘲弄地望著顯然美豔勝過大腦的楊恩枋——這還不都拜你之賜。
“你沒告訴她事實嗎?”楊思枋不理會湯瑋浴的諷刺,逕自對上一臉惶愕的衣擎天。
衣擎天眼神迷茫地望著窗外的藍天,對楊思枋的問題不置一詞。
她去了哪?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沒地方可去……
我就可以放心地跟瑋爸去美國……
學音樂,你不也說我有天分,可以繼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