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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女潑男野不像話……

秦念聽得卻有些走神,待裴夫人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方插言道:“阿孃,阿兄和阿姊是這樣養出來的,我信,可五阿兄同我也是這樣養出來的?怎的不像呢……”

裴夫人直遭一口茶水嗆住,好容易喘過氣來,瞪著秦念便罵:“孽障!我養了你同你阿兄,簡直是上輩子欠了秦家的!你這脾性,做了阿孃可要好好收拾,再攪得白家不安寧了,你阿爺百年之後可有臉面見白老將軍?”

秦念勾著頭,不說話了,眼神卻和金魚一般活潑潑的,四下打量一圈,索性將煮茶的婢子逐了去,自己坐了烹茶。

她的手藝其實不壞。點茶都能點出雲紋字樣,只是心思太活潑,不愛尋著舊有的調和來。這才鬧出一盞茶酸得白裴氏險些將牙吐出來的笑話。如今認真煮了,端上的茶味道倒是比婢子的手藝好出太多來。

這一盞茶方才平息了裴夫人的怒意,她道:“你這孩兒雖然不經,到底還有幾手拿得出的本事來。若非如此,我真不信你是我生養的。”

“我生得這樣好看,自然是阿孃生養的!”秦念笑嘻嘻道,她自覺自己就好在這顏面夠厚上了,果然,裴夫人當即哭不得笑不得,只好道:“你有你阿姊一半兒淑靜,我還不至於叫你氣死,能多活幾歲!”

“阿孃說什麼話!”秦念道:“阿孃長命百歲!”

“你這……我可和你說,到時候你養了孩兒,若白將軍不在府中,你便將孩兒送來我這裡!”裴夫人道:“你這樣不經的阿孃,莫要教壞了我小外孫!”

秦念一怔,嗔道:“世上竟有這樣的阿孃,生生教自己的小娘子骨肉分離麼!”

“我要是不叫你骨肉分離,日後養個你一樣的孽障,你哭也來不及!都叫我慣壞了你!”

秦念這邊和母親五嫂說笑,心裡卻想起一樁——孽障?這世上還能有人比白瑤更孽障的麼。

可見做阿孃的如何,做子女的便如何這話實在不虛。若李氏自己不是個那樣的人,白瑤也未必就會成為個未婚而孕的下作人。

第二日,白琅果然是一大早便來了翼國公府接她。然而做女婿的進門得先同岳丈岳母寒暄,又被留下吃了一餐早點,待得和秦念歸家便已然是正午時分。天熱了,人便睏倦,秦念叫人在園中草龍珠架子下頭支了一張涼榻,打算與他乘著涼閒話著,待疲累了倒頭便可睡下。

園子裡已然清了人,如今只有他們兩個在,秦念便趁白琅去關園子裡的各處門鎖,自脫了半臂,將整個肩膀露出,復又將褲兒襪兒都脫了,腿腳直接挨著竹榻清涼舒爽,通身上下也只外穿著一條血色長裙。待白琅回來,正瞧著她倚在枕上,手中捉著一把秋香色扇子,雙目直直盯著一處看的模樣,像極了一隻準備撲蝶的小貓。

她背向著他,裙腰上露著肩胛骨柔軟的弧線,高聳的靈蛇髻上垂墜兩串細巧的金絲鈴鐺,因著她仰頭,有一串鈴鐺的最後一個正落在她脊溝正中,益發襯得膚色光潤得若手掌之中攥了一下的一團新雪,長裙的雙雀盤石榴擺下隱約顯出芙蓉玉一般的粉潤足趾,端的叫他心思也不禁晃了一下。

然而他到底不是個愛鬧的,見她如此也不過是向前幾步,坐在她身邊且挽住了她腰。可秦念正專心要去撲一隻落在草龍珠葉子上的蝴蝶,便是這般也頗受了驚嚇,二話不說便是一扇子挾著飈風不偏不倚砸在了白琅的額頭上。

扇框子包著綢子也還是硬的,秦念這一下,白琅的額頭上便浮了一條紅上來。

“郎君來也沒個聲兒!”秦念氣急敗壞裡夾著些嬌嗔,全沒有和捱了一下的郎君道歉的意思,反而又蹬了他一腳,道:“嚇著了我也便罷了,驚了我腹中孩兒怎麼好!”

白琅有些尷尬,一時亦不知如何辯解,只道:“是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