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
鍾舒乙一臉懊悔地揮了揮拳頭,一想起自己這七年來的膽戰心驚,就恨得牙癢癢。
不僅如此,他還想到了自己同樣喝下酒的兒子。
他和兒子的關係惡化會不會有這噁心符咒的原因,他連想都不敢想。
「沒關係,過不了多久我就能見到他,到時候就知道是不是他下的手了。」曲仲安慰鍾舒乙。
雖然他話裡說的是到時候就知道,可聽的人都知道,曲仲之所以如此主動,恐怕心裡早已經確定了就是權安瀾作惡。
「我現在都不敢回西奇大哥的電話。」
鍾舒乙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雖然不想把西奇和權安瀾歸類到一起,心裡還是難免有了其他想法。
他現在都有點後悔剛才多說的那句話。
萬一人家真是一夥的,他這不就是提醒了人家嗎。
「你可以回個電話看看,萬一他真有事找你呢。」曲仲反過來勸他。
電話那頭的人氣息十分不平穩,心情迫切的程度和剛才的鐘舒乙如出一轍。
「那我……回個電話看看。」鍾舒乙長嘆口氣,起身拿著電話走到了窗邊。
這邊人一走,夏州和盧俊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事情的原委。
兩個滿頭問號的人遇上了傾訴欲強烈的馮宏昌,直到鍾舒乙接了半小時的電話回來,三人的聊天還沒結束。
「西奇大哥也被權安瀾害了!」
態度完全轉變的鐘舒乙沒好氣地使勁一捶桌面,桌上放著的手機都被震得跳動了下。
曲仲看他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了絲猜測。
看來受害者還不止一人。
「我西奇大哥想跟你通話。」
發洩完情緒,鍾舒乙說到了正事上,他沒直接把手機給曲仲,反而是點開了微信:「我西奇大哥說,你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再決定跟不跟他通話。」
照片上是一串紫色的手串,晃眼看去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曲仲看到那照片的第一眼就挑了挑眉,跟著放大了照片。
斷舍離!
手串上其中一顆珠子上的那個圓形印記十分眼熟。
放大了看,果然是他太外公的印記。
雖不知兩人有什麼淵源,但既是有信物之人……曲仲沖鍾舒乙點了點頭,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他拿著電話去了房外,等確定四周無人後,他才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一接通,一個焦急的聲音就喊了聲:「曲先生你好!」
「你好。」曲仲回道,然後直接問起了珠串的來歷:「你為何會有我段家的東西?」
西奇一聽,差點沒激動地捏碎了手裡盤著的核桃,曲仲能一眼就看出這紫色珠串的來歷,當然不會是普通人。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後,才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激動又給曲仲回憶了遍自己身上發生的神奇之事。
電話這頭的曲仲右手食指輕輕點了下話筒的位置,一縷銀色的靈氣順著對方的氣息轉瞬間就找上了西奇父子。
這個聽上去有些荒唐的故事說完,曲仲只是點頭:「嗯」了聲。
等對方忐忑不安地等著他接下來的回應時,曲仲直接就問他們要了家裡的地址。
「我去見權安瀾前會來你們家一趟,也算是了了我先祖留下的因果!」
曲仲的決定對西家來說,無異於天降巨喜,曲仲只聽他們說了說西餘的病情,既沒推辭也沒細問,就說會上門。
這話裡的意思再不明顯不過。
兩人連連稱好,結束通話電話前還一再保證絕對會瞞著權安瀾此事。
如此精明的西奇父子怎麼會不知道這事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