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緊咬雙唇,聲音微顫。
利昌面部緊繃,仍不表態。若歌坐在原地,緊張的看著他。她已失去了方才的自信,神色有絲慌張。利家看不下去,“若歌,你先下去。”看到這般情境,他急忙替她解圍。
她坐著不動。
“若歌……”利家再次提醒她。
“都吵什麼!”利昌猛然站起身,前廳霎時寂靜,阿辰夫人在一旁誠惶誠恐的躬身。他出口重氣,“容我再三斟酌。”說完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若歌順著房門,虛弱的坐在地板上。她有些後悔方才的決定。若歌並非不知之前利家和良之給自己暗語的含義。在日本,女人地位之低更勝於大明,更不必說在大事面前。通常議事,女人只有跪在一旁聆聽的權利,像她這樣說話已是破例,更何況反對了一家之主利昌的意見。
她把身子挪到窗前,望著眼前的櫻花樹發呆。難道當真是自己的錯?可仔細一想,並未覺得說錯什麼。只是想把刺客繩之以法,這又何嘗不可?只因身為女子,話便毫無分量嗎?明明是局外人的自己為什麼會對刺客事件如此上心,是因為在無意間救了信長?
一種莫名的擔憂湧上心頭,在胡思亂想中,若歌不知不覺入睡。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整裝待發
翌日破曉之時,若歌被院中傳來的一陣馬蹄聲驚醒。她顧不得背上傳來的痠痛感,飛一般穿好鞋,跑向院中。
利家和良之身著戰甲,手握長刀,整裝待發。他們身後是一列馬隊,馬隊約三十幾人,每個士卒均是一臉嚴肅。長八郎站在隊前,反覆清點人數,確認無誤,這才上馬。利家正向良之交代事情,看到她來,臉上的嚴肅瞬間減半,對她微微一笑。若歌衝他笑著點頭,接著向良之恭敬行禮。他看後,面不改色,隻字未提晚膳時的事,僅點頭作為回應,之後便向馬隊走去。
待他走後,利家走到她面前:“你臉色不好。”
若歌摸摸自己充滿疲倦之色的臉,輕搖頭:“昨夜基本未睡。”
他猶豫片刻,輕聲道:“父親大人最終按照原計劃,派我去荒子城周邊。”
她聽後,努著嘴,悶悶不樂。他把左手搭在她肩上,微低下身,溫柔的望著她:“但我相信你。”她愣住,不敢相信自己所聞,一陣感激油然而生。“我相信你,良之其實也相信你。昨晚你離開後,我們又進行了商討。本想按你的計劃執行,可父親大人堅決不準。如今,他要與我們同去。你知道,父命如山倒,不可違抗。”利昌恐怕他們違抗命令,故決定一同前往。“其實父親大人本已同意你的想法,只是大哥一意孤行。”
她淡淡一笑:“意料之中。利久大人畢竟是荒子城繼承人,他的話不容忽視。”其實若歌昨晚很是慌張,想了一晚,覺得自己終是做了件錯事。如今他們未採用自己的意見,這反而使她感到安心。
“我相信你的判斷。”他語氣堅定,輕拍她的肩膀。
她低頭,靦腆微笑:“謝謝,利家。仔細一想,自從來前田家,我最要感謝的人就是你。”他臉一紅,立即把守垂於身旁,輕咳一聲,正色道:“滿打滿算半個月回來。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夢兒。”
“柳若歌領命!”她頑皮的一笑,眼裡一片清澈。過後,她道:“萬事小心。”
“領命。”他回敬。
兩人相視而笑。
半晌,利昌來到馬隊前。若歌立即向利昌鞠躬。他向她點頭還禮,一往如初,這終使她放下心來。良之也走出馬隊,前來迎接利昌。他依舊是一張冰冷的臉,可若歌此刻卻感到甚是親切,畢竟他也是為數不多的相信自己的人。她再次向良之鞠躬,目送他們一行人上馬。
利昌領頭上馬,利家和良之緊隨其後。“開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