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必須答應我,這次的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輕輕點頭,想了想,微微笑著說道:“以後,我會先跟你商量。”
“不必商量。“他斷然拒絕。
她微愣,又聽他用很肯定的語氣道:“我不答應。”凡是會傷害或者有可能傷害到她的計劃,他不會同意。
漫天蹙眉,想說:你別這麼絕對。但她終究沒說出口,他給她的壓迫感太強,就暫時妥協一次,也無妨。
見她又點頭,宗政無憂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一低眸,望著近在咫尺的紅唇,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又想吻上去。近三個月沒碰她,真的很想。
漫天敏銳的覺察到他眼中神色的變化,心中一驚,連忙抬手捂上他就要吻上的唇,堅決道:“不行。”她微微挪開身子,低頭看自己的腹部。
宗政無憂明顯有些失落,一直想要個孩子,如今真有了孩子,又如此礙事。
漫天面他面色黑沉,眼光鬱悶的盯著她的肚子,她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填他一眼。宗政無憂輕輕嘆一口氣,在她身邊躺下,一隻手臂伸到她頸下,另一隻手環住她,避過她的腰腹,很自然的將她帶到他懷中來。
漫天枕著他的臂彎,手放在小腹之上,那裡微微隆起,不注意還感覺不出來。她輕輕撫著,就好像感受到了一個新的生命在她腹中成長,令她內心深處充滿了無盡的喜悅,然而,在喜悅過後,那深深的恐懼又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無憂,你說,這個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果酬他能平安來到這個世上,他長得像誰呢?”她的聲音悠遠而飄渺,既期盼也擔憂,又道:“如果……他不能來到這世上,那我……我該怎麼辦?我們,又該怎麼辦””
她只是一個女人,沒有孩子,不過是自已痛苦,少了一份作為母親的快樂。可他卻不一樣,一個皇帝,不能沒有子嗣。
宗政無憂見她如此惶然不安,扳過她的頭,將她的臉貼在他胸口,安慰道:“別擔心,孩子,不會有事。”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
“無憂,我……“
“別怕,有我。”
靜謐安詳的時光的,在兩人噥噥細語中緩緩流逝,四更將至,她在他寬闊而溫暖的懷抱中安心睡去。
就這樣過了三日,白日裡沒什麼變化,只是夜晚,她不再需要御醫的安神藥,每晚躺在心愛的男人懷裡睡得無比香甜。而宗政無憂來得一天比一天早,走得一天比一天晚。
這天早上,天都快亮了,她怕被人發現,催著他才離開。
一個時辰後,她起床梳洗,用完早膳。心裡琢磨著,選馬之期還有不到十天,各國的國王差不多就要到了,可她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單獨見寧千易的機會。每次只要她出門,必然有人跟著,她還不方便甩掉那些人,而一旦見了寧千易,另外兩人必到。再這樣下去,等到了選馬之期,恐怕就晚了。看來她必須得好好想想辦法,不能再等。
她在園中亭廊緩緩踱步,正思索間,忽有一名宮女快步走來,行禮後,稟報道:“公主,含大人又讓人帶了一名大夫進宮為您看診,聽說這人可厲害了,剛到王城就治好了一個別人都治不好的人,很多人都叫他神醫呢。您快進屋躺著吧。”說著就高興地過來扶她。
漫天聽聞之後,情緒沒什麼起伏變化,面色淡淡的,不再如頭幾日那般滿懷希望。這些天每天都有無數大夫來為她把脈,每一個人都說得像是華佗在世,可是沒一個人敢保證能保得住她的孩子。她都已經習慣了,希望再失望,到最後,索性對他們不抱希望。
來來回回地折騰,躺了起,起了再躺,她都嫌麻煩,乾脆不躺了,進了屋,就坐在椅子上。她淡淡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