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得出來事態嚴重。”
“那是自然,皇上很看重貴嬪腹中的孩子,這下定是要鬧翻天了。”
呂舫蕭心中並不懷疑姚玉露,但生怕姚玉露所做的蜜餞,經了他人之手出了問題,那可是誰都保不住了,她欲言又止,沒有問出來。
姚玉露看著呂舫蕭的神色,卻是讀懂了她心中所想,說道:“姑姑放心,蜜餞是我親手所做,定不會有何問題。”
呂舫蕭有些尷尬地笑道:“那就好。”
帶姚玉露回了寢居,季水冬連忙問道:“姐姐,姐姐,聽說芳園出了大事,到底怎麼了?”
姚玉露有些疲累地坐了下了,本來今日頭就昏昏沉沉,早上早早地起來去參加生日宴,還鬧出了這樣的亂子,現在更是頭痛難忍,她看著季水冬,說道:“貴嬪出血了,不知現在如何。”
“貴嬪?是那個有了身孕的貴嬪嗎?”季水冬問道。
“正是她。”
“妹妹,你昨晚幫我做完的蜜餞,未曾經過他人之手吧?”姚玉露此刻自己心中也是打起了小鼓,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沒有,全是水冬親力親為,姐姐不會覺得蜜餞有問題吧?”
“那倒不是,只不過今日我送了蜜餞,倒是容易被懷疑,被人問來問去的,自己也有點嘀咕。”
正在這時,門外兩名內監推門而入,說道:“姚秀女,請同我們走一趟。”
姚玉露和季水冬面面相覷,眼前的兩位內監未曾見過,只見呂舫蕭站在門外,一臉愁苦之情,姚玉露心中一顫,自覺大事不妙。
“不知兩位公公所為何事?”她強壓著心中的怯懦驚恐,問道。
一旁的呂舫蕭從襖袖裡拿出了一定銀子塞給兩位內監,說道:“麻煩兩位公公,我有幾句話要同姚秀女講。”
為首的內監看著眼前的銀子,說道:“快一點,劉公公和皇上還等著呢。”
呂舫蕭進了西一廂房,關上了房門。
此時的姚玉露和季水冬一頭霧水,但看著這樣的陣勢,都被驚得有些慌張了,姚玉露連忙問道:“姑姑,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小祖宗,你可闖了大禍了,方才太醫院檢查你的蜜餞,其中的八珍梅竟然浸過酒!那貴嬪有了身孕吃酒最易流產啊!”
姚玉露更是迷惑萬分,說道:“姑姑,八珍梅我並未在酒中浸泡,何來浸酒一說?”
可二人看著一旁的季水冬,哆哆嗦嗦,花容失色,眼眶因為驚恐溢位了淚水,她慌張萬分地說道:“我。。。。。。我。。。。。我昨日想將八珍梅用酒提味,便泡在了酒中。。。。。。”她說罷,嚇得癱軟在地。
姚玉露萬萬沒有想到,竟出了這樣的差錯,她驚問道:“你竟不知道孕婦吃酒會流產?”
“姐姐說。。。。。。。蜜餞獻給皇后,我就沒有注意忌口這些。。。。。。”季水冬磕磕絆絆地說道,更是哭得失了聲。
人人都知道,這樣的罪責怕將是死罪,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殘害皇嗣皇上定是不會放過。
姚玉露也呆坐在椅子上,問道:“現在該怎麼辦。。。。。。”聲音聽來有氣無力,氣若游絲。
呂舫蕭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沉思片刻說道:“無法可解,只得帶著季秀女一同去內務府說清楚,若是皇上開恩……或許能免死罪。”
季水冬失聲痛哭,邊哭邊道:“姐姐,水冬不是故意的,水冬不想死啊。”
此刻的季水冬,已是嚇得毀天暗地,花容失色,她想起上次打碎花瓶在牢獄中的日子,心裡早就是有了陰影,此次之事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爬到姚玉露的身邊,抬起滿布淚水的臉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