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見狀，眉尾微挑，語氣頗為深長的問地精：「你現在可以說了？」

「這些大王沒有限制，」地精說：「大王只是不讓我們說出有關它的話。」

「你這大王倒有意思。」

顧寧語氣一轉，眼眸深深：「究竟是什麼身份，才會這麼見不得人。」

地精在紙上寫道。

——我也不知道。

——大王就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們也沒有見過大王的真面目。

地精寫完，頓了頓，又寫了一句。

——不過祭司應該見過大王的真面目，他和大王是好友。

顧寧見狀，目光一頓。

祭司和這個正義之眼的幕後建立者是好友？

顧寧目光冷凝，這倆人是好友，要說其中沒有點貓膩，他是不信的。

顧寧低頭看著地精。

地精被殭屍王切的只有巴掌大，縮在桌子上，看著有幾分可憐。

顧寧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地精嚇得差點沒從桌子上掉下去。

「你家大王是何時來到水鎮的？又是如何與祭司成為好友的？以及水鎮多年前的大旱，是否和你家大王有關？」

顧寧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地精緩了緩，才握著筆開始寫。

——大王何時來水鎮？

——我不太清楚，聽水精大哥說，大王年紀很大了，曾經是水鎮守護神的部下。

——大王和祭司如何成為好友？

——大王和祭司好像很早開始就是好友了，但是至少關係好像並不是很好，最近幾年才開始好起來的。

——大旱是否和大王有關？

——大旱是由於守護神受傷，無力承擔起施雲布雨的重任，才會造成水鎮大旱。

顧寧一一看過地精寫的字跡。

過了會兒，他又問地精。

「大旱前水鎮漁夫捕撈上來的大魚，是否為守護神本體，亦或是分體？」

地精聽了顧寧的話，它仔細想了想，才落筆。

——守護神本體好像不是魚？這個我不太清楚，畢竟我只是一個地精，哪裡能知道這等隱私呢。

顧寧看了地精的回答，又問。

「死對頭是否是守護神？」

地精聞言，握筆就寫。

顧寧垂眼看去。

——水鎮的守護神從大旱後就失蹤了，大王也在找他，不過並沒有找到。

是沒有找到，還是不想找？

顧寧在心裡想，面上卻絲毫沒有洩露出分毫。

他看了眼地精，說：「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

地精說：「哪裡，這都是水精大哥告訴我的？」

顧寧問它：「你大是水精？」

地精搖頭：「是啊，大哥是水精。」

「水精？」

顧寧問地精：「和你有什麼區別？」

說道這個，地精垂頭喪氣地說：「水精是從湖泊裡誕生的精怪，純淨透亮，不像我，只是一隻髒撲撲的地精。」

顧寧沒有說什麼。

他在思考從地精哪裡得到的資訊，並把它們整理成一條線索鏈。

地精口中的大王，多年前曾是水鎮守護神的部下，守護神因為受傷無力施雲布雨，造成水鎮大旱。

大旱後守護神失蹤，大王另謀出路，建立了正義之眼，來為它效力，殺人掏內臟來為它提升力量。

鬼面瘡就是大旱後出現的，有很大可能是這個大王所為，也有可能是祭司所為。

大王和祭司多年前就認識，但最近幾年關係才逐漸親近。

顧寧猜測，在這幾年中，大王和祭司也許達成了什麼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