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一箇中年麗人,垂手而立。
奇怪的是,兩人身材幾如十二三歲的少女,較之正常人矮了不少。
中年麗人說道:“五宮主,怎麼處置這兩個男女?還是按照老規矩將他們丟入後山金剛雕崖,餵了那幾只小雕?”
五宮主沉吟片刻,說道:“這少年不欺暗室,目光正而不邪,並不像什麼壞人。他方才若有一絲歹意,老身便一掌將他擊斃。這樣吧,天亮之後將兩人帶到瑤宮中,聽候發落。”
中年麗人驚奇的說道:“五宮主,您今天怎麼破例了?往常遇到有人擅闖入瓊池,早就一掌擊斃了。”
五宮主悠悠說道:“這少年身上似乎有些特別。老身觀察發現,他行功之時方法十分眼熟,奇怪得很。好像和本門功法有些相像……”說到這裡,她的聲音突然降低,小如蚊蚋。
中年麗人睜大眼睛,失聲道:“五宮主難道是說這少年和本門有關?”
五宮主說道:“老身也不敢肯定,不過看上去有些相似,唯有明日再詳細查問。”聲音越來越低,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雪窟之中,段逸鳴抱著納雲兒行功,幾個周天之後,倦意襲來,又睡了過去。
似夢非夢之間,突覺懷中一陣蠕動,立時驚醒,低頭看時,卻見納雲兒不知什麼時候醒來。
兩人相距甚近,段逸鳴看到納雲兒鳳目中秋波羞澀,雙頰如火,而自己雙手正曖昧的緊緊摟抱住她的纖腰,股胸相貼。
他一陣心驚,結結巴巴的說道:“納姑娘,我、我不是存心佔你便宜,而是、而是……”
納雲兒本來正自羞惱,見他語不成句,俏臉上泛起淡淡的溫柔之意,緩緩說道:“段少俠,雲兒感謝你的一片好心。”
段逸鳴見她沒有責備,心中鬆弛下來,只是不知道如何辦才好,呆呆不動。
納雲兒俏臉羞紅欲滴,鳳目瞥了他一眼,咬唇說道:“你、你扶我起來……”
段逸鳴猛然驚醒,手忙腳亂的將納雲兒攙扶坐起。
兩人都有些尷尬,默默不語,氣氛沉悶下來。
段逸鳴半天憋出一句話:“我們被人封住經脈,真氣大減,只怕、只怕……”
便在此時,冰壁上悄無聲息的橫移開一個洞口,走出來一箇中年麗人。
她緊繃著臉,冷冷說道:“都起來,隨我出去。”
段逸鳴奇道:“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中年麗人喝斥道:“你最好少說兩句話。再多嘴的話,小心我割下你的舌頭!”
段逸鳴大惱,正待反唇相譏,卻被納雲兒悄悄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先出去再說。
段逸鳴咽下嘴邊話語,怒氣衝衝的哼了一聲,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走出雪窟,迎面是一片幽徑,兩側藤樹纏繞,將天空遮蔽,看不清四周情形。
穿過奇長幽徑,前面赫然出現一片廣大深邃的建築物,金碧輝煌,氣勢恢弘。房屋櫛比鱗次,亭臺樓閣層層迭迭,依山而建,氣象萬千,端的壯觀雄奇。
當前的一座大殿之上,掛著一塊紫雲香木匾,上面鑲著四個鎦金大字——北斗瑤宮。
諸人進入北斗瑤宮,穿過幾座雄偉大殿,來到一座被綠木掩映的木閣中。
木閣之中,古香古色,佈置十分素雅,幾株暹兜草含苞吐蕊,香氣撲鼻。
幾張紫雲椅上坐著幾個人,一個個面容清奇矍鑠,頭髮花白,十分威嚴,身材皆是十分矮小。
中年麗人押解著段逸鳴和納雲兒走入,躬身說道:“啟稟四門主、各位長老,擅闖瓊池之人已然押到,聽候發落。”
段逸鳴循聲望去,當中一名拄杖老嫗就是所謂的四門主,心中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