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公爵狡猾如泥鰍,無論如何撒網,他都能嗅到危險的氣息,在牌面趨於劣勢時全身而退。程石和馬克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到了挑戰的訊號:對方是首先要排除的競爭者,只有先跨越了這道障礙,才能獲得面對面挑戰公爵的機會。
馬克用僕人遞上的毛巾擦了擦臉,食、中指曲突如鉤,敲了敲自己的紙牌:“這局公爵已經退出,而我們兩人的牌面相差不大——不如就作為最終的決戰如何?”
牌仍有最後一張未曾發出,程石和馬克的牌面均為Q成對,看似勢均力敵,但馬克的另外一張為紅桃A,程石僅為方塊7,馬克獲勝的機會更大一點。
程石略一思考,推出自己的所有籌碼:“賭了!”
馬克咧了咧嘴,跟著推出自己的所有籌碼:“除非你能在最後一張扭轉乾坤,不然你完了!”
“彼此彼此,請發牌!”
馬克拿到最後一張牌,開心大笑:“到底是我的運氣好一點,你完蛋了!”
馬克直接開出了自己的底牌:Q一對,七一對,紅桃A,程石的牌面也是Q一對,七一對,底牌仍未開出。
馬克打了個響指:“黑桃A方才已出過。除非你出千,否則一副牌不可能會有兩張一樣的,因此無論你的底牌是什麼,都輸定了!”
馬克伸手攬向籌碼,程石則氣定神閒,絲毫沒有要認輸的意思。
公爵目光閃動,輕嘆道:“馬克,你算漏了一點!”
“沒錯。”程石掀開了自己的底牌:一張Joker。
“這是?……”馬克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顯得異常滑稽。
程石悠然道:“按照我們事先約定的規則,Joke如果無法湊齊順子或同花,就只能作為黑桃A,我恰好大你一點點!”
“怎麼會這麼巧?”馬克喃喃低語,似乎還信不過眼前的一切:“你不會是……”
“馬克!”公爵敲了敲桌子:“賭奸賭詐不賭賴。你既然沒發現他出千,那他就是清白的!”
“公爵教訓的是。”馬克端起一杯紅酒,靠向椅背:“我輸了,只能旁觀你們兩位的較量了!”
公爵的目光移向程石,恰好與程石望來的目光相遇:“你果然有挑戰我的資格!”
程石垂下頭,苦笑道:“其實,這不過是一場誤會!當時,我……”
“誤會?”公爵一聲暴喝,如晴空中的霹靂:“本爵卻從未將你的挑戰視作誤會!程石你今天來了,還想離開麼?”
門窗紛紛被踢開,手持強弓硬弩的箭手將牌桌圍得水洩不通,染滿致命毒藥的羽矢毫無例外的對準了程石。
程石緩緩站起身,面無表情的開口:“在下適才聽到響動,還以為公爵正替客人準備飯菜,沒想到公爵如此卑鄙,竟拿在下當了可口的點心!但我仍想問一聲,在下什麼地方得罪了公爵?”
公爵冷哼一聲:“本爵最心愛的女兒,中了你的奸計,簽訂了什麼魔法契約,變成了卑下的奴隸,這還不夠本爵宰掉你麼?”
“這只是表面的藉口!”程石淡淡的道:“宰掉我,你女兒也可能因之喪命,公爵肯做如此大的犧牲,肯定別有所圖!”
“聰明,程石到底是程石!”公爵鼓了鼓掌,微笑道:“我若說怕你的牌技超過我,因而先下手為強,你信不信?”
程石搖搖頭:“公爵最苦惱的事情,應該就是牌桌上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吧!若我真的能勝過公爵,你保護我還來不及,怎會殺我?”
“沒想到你竟是本爵的知己。”伊南多公爵饒有興致的盯著程石:“本爵這麼做,只是不想你危害到處女城邦的將來!”
馬克在伏兵衝進來的一剎那就已顫抖如篩,汗水滾滾而下,此刻更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