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天空呀,沈同學。」
反正這裡沒人,童妍大大方方地將藏在身後的花束掏出,直直遞給沈肆,「恭喜你拿下全國冠軍!」
花束在帆布包裡捂了一上午,洋桔梗和向日葵的花瓣已經有些蔫了,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沈肆挑了挑眉,問:「什麼時候準備的?」
童妍誠實回答:「早上。」
小姑娘藏得挺久。
沈肆說:「你準備這個,萬一我沒得獎呢?」
「有什麼關係?不管得沒得獎,你都有資格收下我的禮物。」
童妍輕輕拍了拍金黃的小向日葵,試圖將它拍精神些,嘆了口氣,「都蔫了,要不算了……」
還沒說完,花束就被沈肆接了過去。
「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他摸了下童妍的頭,然後毫不遲疑地取下獎牌,掛在了少女白皙的脖子上,「這個,回禮。」
沉甸甸、金燦燦的獎牌掛在脖子上,童妍懵了一秒。
金牌哎!就這樣隨便送人的嗎?!
童妍滿心甜蜜,哭笑不得地說:「這個是你的榮譽,我不能要!」
沈肆按住她摘獎牌的手,俯身看著她的眼睛很久,說:「你才是我的榮譽。」
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真是要命!
童妍半邊身子都麻了,耳尖紅得滴血。她摸了摸胸口沉甸甸的獎牌,笑著甕聲說:「那我替你保管一會兒,就一會兒哦!回家時還你。」
過了會兒,童妍好奇問:「這個是純金的嗎?」
「鍍的。」少年清冷的嗓音。
「能賣多少錢呀?」
「回頭賣了試試。」
「……」
童妍急了,捂著獎牌,「真賣啊?我開玩笑的!」
少年看著她,含著極淺的笑意,「我也開玩笑的。」
兩人並肩出了場館,春風和煦,世界燦陽正好。
下午三點,童妍去酒店大堂領了寄存的行李,上了省隊的專車。
豪華長途大客車,裡面只坐了教練和六名武術運動員,寬敞得很。
沈肆將童妍的行李放穩,帶著她挑了個後排靠窗的位置。
童妍一上車就犯困,上高速沒多久就睡著了。她腦袋靠著椅背,隨著汽車的顛簸一搖一搖的,睡得不太舒服。
沈肆察覺到了,伸手扶住她的額頭輕輕一壓,讓她順利地枕在自己肩膀上。
童妍果然舒坦多了,睡夢中無意識調整姿勢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枕著沈肆的肩沉沉睡去。
有光從車簾中漏進來,搭在童妍的眼睛上,將她的睫毛鍍成根根分明的金色。
沈肆抿唇看了很久,小心地伸手罩在她眼睛上,為她擋住那一抹刺目的陽光。
……
童向陽下班回家,癱在沙發上扯松領帶,隨手拿起遙控開啟電視機。
快速切換了幾個臺,體育頻道一閃而過。
童向陽一頓,又把臺給調了回去。
體育頻道正在播放全國武術選拔賽的新聞,童向陽滿眼驚訝,自言自語道:「沈光宏的兒子出息啊!都拿冠軍了!」
頒獎的鏡頭閃過,童向陽看著c位冠軍臺上的少年,笑了聲說:「沈光宏五大三粗的,生出來的兒子倒是好看得緊!站那不像個運動員,像個小明星似的!」
下一秒,鏡頭切到了賽後採訪亞軍和季軍。
童向陽正要換臺,卻隱約看到鏡頭遠處掃過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影。
童向陽眯了眯眼,「咦」了聲說:「那人長得挺像我家閨女的。」
他趴到電視機面前一瞧,鏡頭遠處略微虛化的少女,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