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依不捨，你該不是真愛上他了吧？”

血精靈夫人聞言打了個冷戰，她是個城府深沉的狠角色，更是懂得怎麼利用天賦本錢的絕代妖姬，否則她不會把“錢能通神”羅格格這樣的大奴隸商人也搞掉。不過在她這位雙胞胎哥哥面前，她那點本事實在是小巫見大巫，而且什麼也隱瞞不住，只好喃喃道：“小妹與那小子之間只有互相利用的肉體交易，哪裡談得上愛情。就是真有，小妹也絕不敢因私情壞了大哥的計劃。”

龍血紅在羅格格手下當惡魔調教師的時候與血精靈夫人有曖昧關係，不過談不上有愛情存在，可是，少年帶給血精靈夫人的虐悅俘虜了她的身心。就算無法公開承認，但只要回憶起龍血紅一次次征服她肉體的情景，血精靈夫人的女體深處就會燃起無法熄滅的背德慾火。這份虐戀之情使她對少年又愛又恨、欲忘不能。龍血紅離開“什麼都賣”城後，她找過許多壯男和美少年，卻無人能再帶給她那份欲仙欲死的感覺。最後她不得不承認，至少在肉體上她已成為龍血紅的奴隸。

虐戀之情算不算愛情？血精靈夫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早在她和聖羅決意向整個世界復仇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捨棄了包括愛情在內的各種感情。注視著她，聖羅緩慢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輕聲道：“我的好妹妹，你是大哥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信任的人，你應該沒有忘記為什麼我們會踏上這條向全世界復仇的不歸絕路吧？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已無法回頭，只能繼續走下去。對於任何擋路的妨礙，無論是什麼人，都要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苦澀一笑，血精靈夫人壓下心中對龍血紅的虐戀之情，垂首回答：“小妹不敢忘記祖先的遺恨和爹孃的血海深仇，這個令人絕望的舊世界虧欠我們太多，只有將它徹底破壞才能創造一個理想的新世界。為這理想，我們要將這條路走到底。”

聽到這回答，聖羅在面具下露出悲哀的微笑，一段過去的悲痛記憶浮現在他腦海。

第四篇——帝國風雲曲

第三十九章——天才與狂人

“天才與狂人，只有一線之差。瑪羅聖神教的最後一任大司祭聖羅是位希代的天才，但仇恨使他走上將整個世界導向破滅的不歸絕路。然而正是那個扭曲人性的瘋狂時代造就了他這樣的人物，使原本能成為聖人造福於世的天才變成了狂人。這是聖羅的悲哀，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哀。”——摘自後世史學家書寫的《聖羅傳》

對於這個後世的評論，聖羅當然不知道，他只知道過去的仇恨和現在的復仇。雖然在剛才，聖羅也感受到了龍血紅與曾迦的生死決鬥中意外出現的心之光，但那種溫暖心靈使人忘卻仇恨的光芒卻無法消彌他心中的仇恨。

因為聖羅的恨太深、仇太重，而他憎恨的是整個世界而非單一的個體。這種仇恨的悲痛記憶在聖羅的腦海中宛如昨天發生的事般鮮明而殘酷，他稍一回憶就會例例在目，令他對這個世界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再從絕望到憎恨。

聖羅清楚地記得，他的祖先幾乎每一代都在為混沌大陸的種族和解與平等共存而努力。早在幾百年前的混沌大陸，人類對其他種族的奴役和壓迫已經形成一種社會制度，以瑪羅帝國為首的大多數人類國家將其他種族簡單地分成馴服的奴隸和不馴服的蠻夷，對前者壓榨、對後者鎮壓。不過，在當時就有一些人類中的開明人士譴責這種制度，主張建立各族平等共處的和諧社會。聖羅的祖先，就是當年種族和解運動的先驅領導人，在大陸史上被讚譽為“和諧之父”的聖雄。

出身鄉村教師的“和諧之父”聖雄是當時混沌大陸的著名思想家和教育家，無錢無勢的他憑著博大的胸懷和雄辯的口才得到社會各階層有識之士的支援和援助。在籌措了足夠的資金後，聖雄在一個荒蕪的小村裡建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