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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吃盡苦頭

二次相見,喬宏業和平則印還是有久違重逢的感覺的,雖然喬宏業還不大理解對方口中的所謂綱領、主張和思想,但是他聽懂了一點,是為了要為勞苦大眾找回平等和尊嚴的權利,建立一個屬於老百姓的國家。 因此喬宏業與之交談,表現出既不反對也不支援的態度,雖信仰不同,但不妨礙他們交往,因為平則印說的解救勞苦大眾,就是要與惡霸地主、官僚買辦及腐敗政府作鬥爭,他家雖不惡霸,但確確實實是地主,他拿不出勇氣自己鬥自己。 平則印看出喬宏業的心思後說,”據我瞭解,你們喬家與莊民為善,從不欺凌百姓,不算是被鬥爭的物件,是屬於該被團結的力量。” 因為談得來,喬宏業挽留平則印住一宿,他們晚上喝了酒又交談了到深夜,平則印所倡導的主義還是對喬宏業起到了啟蒙的效果,他答應,今後在資金上可以為他們的事業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從平則印住的屋出來,回到自己的臥房,見大夫人坐在古箏前輕彈一首古典名曲——陽關三疊,這是她最酷愛彈奏的一首曲子。 ”幾年不見你彈了,感到憂慮了?”喬宏業猜忌著問。 ”我不擔心咱們,只擔心孩子們的未來,”寇淑說,”這樣的日子到何時是個頭兒啊?” ”不是咱該操心的事,”喬宏業無奈地說,”趕上這個亂世了,哪有自我呀?” ”咱儘量低調,”寇淑勸說道,”布業儘量收縮,告訴喬老闆,省城也不安寧,有必要保守經營?” ”我明兒就給他打電話,”喬宏業應允道,”也要提醒他加強自保,碰上敲竹槓的,吃點虧就吃點虧,千萬不能和軍閥來硬的,他們狠起來六親不認。” 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喬宏業選擇了忍讓,俗話說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結果是躲並不意味著就能潔身自好。 省城來了一波軍閥,與省衙相勾結,把省城大小商賈叫到一個大型集會場所,管事的軍閥頭目開口便稱,有反叛軍閥要攻打省城,要求商戶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言外之意,要貢獻出一部分資金來保衛自己的家園,有抗拒者就是通敵行為。 自公佈捐款日起,省城城門便派兵把守,平民出入自如,但商家卻禁止出城,除非有軍閥下發的通行證,否則被抓到後按通敵論處,但上交了募款者則另當別論。 眼見逃也逃不掉,躲也無處躲,喬宏業乖乖拿了錢送到軍務處,拿回一張回執單作為憑證,以此證明完成了軍閥釋出的指令。 心疼啊,這幾年經營的收益,多半給捐了出去,為的是保住全家人的平安。天下大亂,到哪裡也是這樣,不如就在省城消停住下,有了捐款的舉動,等於是有了一張附身符,軍方無形中為他提供了無償保護,基於此種情形,喬宏業又大大方方地經銷起他的布業,不然哪天再跟他要錢,他可就兩手空空抓蝦了。 學會與狼共舞成為喬宏業生存的新法則,他開始廣結朋友,與軍閥也走的很近,甚至還給他謀了一虛職——軍需股長。部隊需要做軍裝的布匹統一由他採購,再委託製衣作坊批次定製。 福禍不由人定,有誰能想到省城的軍閥是個大草包,與敵方軍閥交戰,屢戰屢敗,最終潰敗出城,逃往他處,敵方軍閥進城大肆搶掠,還把曾資助過原軍閥的商人通通抓了。 喬宏業也被抓了,幸運的是他態度謙卑,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而不是那些不識抬舉的烈性商戶被拉出去斃了。 眼見這夥殺人不眨眼的軍閥,多數商家變得俯首帖耳了,要啥給啥,絕不吝惜。喬宏業被投進監牢,唯一可以救他的就是錢,可是他的布莊幾近空庫,拿不出贖金。 每天有通敵商戶老闆被槍決,喬宏業的家人快給嚇掉魂了,趕緊派人回喬家莊取錢,喬一水也趕到省城活動,總算留出給他備錢的時間。 撈人必須動用關係,有人說話,還要打點好,喬一水可謂用心,託了軍閥的同僚從中說話,喬宏業家裡也送來足夠銀兩,按軍方的說法,他屬於資助前軍閥與現軍閥為敵,他被劃入通敵名單,是要被處決以敬效尤的,不出大血是躲不過這道坎的。 在獄中免不了受些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