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乾聞言,玩味地打量他,“其實,我覺得你最近也不太正常。”
喬天面不改色,彷彿真的一無所知,“哦?哪裡不正常?”
裴曉乾高深道:“自去領會,吾……懶得多言。”
裴曉乾開始覺得喬天有點不對勁,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大雨滂沱的夜裡。
“轟隆——”
一道響雷驚破黑天。
“唔……吵死了!”
床上披著薄毯的人難得翻了個身,矇住頭。
“少爺?”
裴曉乾沒睜眼,迷糊道:“喬天?”
“是我,”來人把毯子拽下來點,“很吵麼?我聽到你說話了,要不要起來喝點水?”
裴曉乾點點頭,沒動。
喬天坐到床邊把他半抱著扶起來。
“?”裴曉乾掀開眼皮,用目光表達疑問——這貨已經忘了他上一刻是點了頭的。
喬天無奈莞爾,把水端過來湊到他嘴邊,“喝吧。”
“……”裴曉乾哼唧,“不要喝。”
他這人有個毛病,睡著了比一般人要睡得沉,不過一旦在熟睡中被吵醒,言行舉止就顛倒不一、無理可循,也比平時好哄。
可惜以往被吵醒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人,所以裴少爺這一能耐,喬天可算是首位親歷者。
喬天把杯子放下,又聽見他說:“水呢?”
這貨儼然又忘了上一刻他是說過“不要”的。
喬天只好又把杯子端起來喂他喝水,畢竟他看上去沒有一點要自己動手的意思,眼睛還是沒睜開。
裴曉乾的嘴唇碰到了杯沿,但是他搖頭避開,哼哼道:“我說了不要喝。”
語氣還特別委屈。
如此反覆幾遍,折騰來折騰去,這要是換作別人大概不耐煩得要死,可是喬天並沒有,相反,他還揚唇淺笑,順從地拿開杯子,湊近了看裴曉乾。
“不要喝水,那想要什麼?”他的語氣就像哄孩子,但是眼神很專注,也很認真。
裴曉乾咂咂嘴,“困。”
“轟隆——”
窗外又是一道響雷,震耳欲聾。
“吵死了!”裴曉乾罵了一句,立刻往印象中的毯子裡鑽。
喬天:“……”
他動了動胳膊,自然而然地把懷裡的人摟住,互相依偎在一起。
“你究竟想要什麼呢?”
他輕輕地在裴曉乾耳邊問道。
裴少爺已經睡過去了,啥都不曉得,第二天起來還是一切如常,他只隱約記得自己把喬天耍了一通,有那麼點過意不去,但是問起來,喬天卻一點都沒生氣。
“少爺挺……可愛的。”
“……謝謝,你也很可愛。”
喬天這麼“體貼”?好像不太能形容啊。什麼人肯大半夜不睡被你窮折騰一番還毫不介懷的?
裴曉乾思索起來。
然後他就發現這個人平時對他的事情樣樣上心,件件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嗯,當然,這個“他人”現在正日日一副痴漢相,少爺什麼的都是過眼雲煙——總之喬天對他未免也……太好了點。
算了,懶得多想,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賺錢,身上還揹著“賣身契”呢。
“阿頓生,過來。”
裴曉乾以他一貫的語氣把痴漢叫回魂。
阿頓生的臉凝固在“惆悵”這一表情上,步伐沉重地走過去。
裴曉乾又覺得頭疼了,別開眼。
“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該如何抱得佳人歸嗎?”
阿頓生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
“首先要當一個成功的商人,你知道成功的商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