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駱心安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與皇后從無交集,無冤無仇,這女人到底為什麼一見面就對她用這麼陰損的手段?就算這女人早就對她和聶暻的關係心知肚明,做這一切也都是針對聶暻,可是她不過是個還沒過門的“媳婦兒”,這位名義上的“婆婆”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她頭上來吧,她身為一國之母,收拾聶暻的方式有的是,何必捨近求遠來收拾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靖王妃”?
難道我就長了張冤大頭的臉,所以活該被看不順眼隨便誰都能針對一番嗎?
駱心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目光也冷了下來,她本不是惹是生非的人,遇到事也是能躲就躲,絕不主動撩撥,但這不代表她就是個軟包子,隨便任人揉捏也不還手。
如果皇后的手段只停留在剛才當眾譏諷她毫無才德的程度的話,她也就呵呵一笑翻個白眼就算了,可現在皇后竟然拿著洛心慈這把“搶”來噁心她,她就絕不會這麼坐以待斃。
誰讓她打心眼裡不願意再看到洛心慈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這感覺就像你一次次在我吃飯的時候拿著蟑螂在我眼前晃,那就別怪我把蟑螂和你一起往死裡打。
嘴角微微翹起,看著洛心慈的身影邁出大殿之後,駱心安側過頭悄無聲息的對旁邊的小太監招了招手,湊到他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
小淳子越聽眼睛睜得越大,最後目瞪口呆又膽戰心驚的小聲說,“……貴女,這能行嗎?”
駱心安拍了他一下,順手塞給他一樣東西,眼睛裡閃過一抹笑意,“問這麼多幹什麼,還不快去。”
小淳子不敢再多問,抓了抓頭髮,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快速地從後門溜出了大殿。休吉剛圾。
這時聶暻挑眉看了駱心安一眼,眉頭緊皺,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上次的教訓看來這洛心慈還沒有吃夠,如今竟然還敢跑到這大殿裡來跟皇后勾結,看來這女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裡瞬間湧起一片蕭殺的煞氣,眉毛一挑使了個眼色,身後兩個影衛便湊了上來,“王爺有何吩咐。”
“現在就去妙音閣,見到洛心慈就直接動手,提頭來見。”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聲音沉的幾不可聞。
他當初就是太客氣了,才給了這個女人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王妃背後捅刀子,今天就算是父王阻攔,他也不在乎,他就是要把洛心慈的項上人頭禽獸扔給皇后玩一玩。
一句話落地,影衛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領命,駱心安驚得趕緊拽住兩人,轉頭壓低聲音對聶暻說,“你瘋了,在這種時候殺人?”
“怎麼,我不能殺?”聶暻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神色冷凝。
你當然能殺,不僅能殺而且還能殺個痛快,可是殺人也得分清楚場合,哪怕你是權傾天下的王爺,也不能這樣胡來啊!
駱心安深吸一口氣,沉聲說,“如果可能話哪兒還用得著你開口,我自己就恨不得直接動手了,可現在喀什國的人還有滿朝文武大臣都在場,你這個時候殺了洛心慈事小,但萬一背上一個濫殺無辜詆譭大晟的“帽子”可就事大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聶暻如果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肯定會留下個狂妄嗜血的罵名,尤其現在喀什國的人還在場,他這樣胡來不僅是不給大晟面子,甚至對喀什國人來說也變成了“殺雞儆猴”,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會把聶暻直接毀了,她絕對不能讓他為了自己犧牲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裡,駱心安在桌子下面扯住聶暻的手,勾起嘴角撓了撓他的手心,輕聲說,“阿暻,你還看不明白麼,這件事洛心慈只是把出頭的槍罷了,真正在背後操控全域性的是皇后,就算你現在殺了洛心慈又能怎麼樣呢,皇后不僅皮毛未傷,我們自己還得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