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回答得天衣無縫,周沉戈一定不會發現。趙巖笑深恨自己的保守,早知道她不管怎麼樣都要先強吻了韋髓,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怪起了秦澀和陳晃,明明書中色/情的情節一大堆,偏偏沒有吻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周沉戈看著她的嘴唇:“我不信,但也沒有吻下去。”那屬於流氓行徑,他不屑做。
周沉戈一起身趙巖笑立刻就站起來要往外走,然而她的手再次被人拉住了。力道很大,趙巖笑心跳如鼓擂,炸響耳際,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你到底要幹嘛!”聲音都變了,帶了一點哽咽聲。
周沉戈等她不再抖了才說:“打電話給韋髓。”
聽到韋髓的名字趙巖笑才稍微恢復點了鎮定,她強迫自己轉頭和周沉戈對視:“怎麼,你男女通吃?”還打起了韋大哥的主意,她絕不能忍!
周沉戈勾起嘴角,玩兒味地說:“沒有,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變態。”趙巖笑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不了了,而她也很想聽聽韋髓的聲音,於是就坐回沙發上,然而跟周沉戈保持了很遠的距離。
她哆嗦地拉開手提包的拉鍊,隨後翻尋半天,才摸到自己的手機。
手機的光亮打在她臉上,蒼白的嘴唇令周沉戈產生了齧噬的慾望,然而他沒有動。這個可憐的小羊羔,再怎麼堅強也禁不住嚇了。
最終,趙巖笑成功地打出了電話。
在手機鈴聲中,趙巖笑焦急地等待著。
……咖啡店裡,陳晃復晃了一遍方才發生的事情,隨後把外國大漢罵得渣都不剩。韋髓認真地聽著,但目光大多數時候還是落在秦澀身上。今天天氣有點涼,後者穿上了衛衣,帶帽子的那種。秦澀雖然是苦瓜臉,勝在面板比較白,所以看起來會有點孩子氣。他額前有碎碎的劉海,頭髮不長,是天生的營養不良的淡黃色。在灰色衛衣的襯托下整個人像一坨毛絨玩具。
秦澀知道韋髓在看他,他心裡直打鼓。
陳晃說了半天,這兩人表面上看起來好像都在聽他說話,實際上眉來眼去,做著形而上的下流勾當。陳晃用死魚眼慢慢地看兩人很久,然後不帶任何感情地機械化地繼續□□大漢,那兩人根本沒注意他語氣的變化……
陳晃一拍桌子:“魂兮歸來!”聲音之大引來無數側目。
秦澀的小心肝兒被唬到嗓子眼去了,他揉揉胸口,抱怨:“幹嘛呢?”
陳晃吸吸鼻子:“你不要我了嗚嗚,你拋棄我了嗚嗚,戲拍完了你就始亂終棄了嗚嗚……”神態之逼真足以去演孟姜女。
秦澀耐心地拍他的背,心裡想著回去再教訓他,嘴巴里不自覺地蹦出了一堆甜言蜜語:
“傻瓜,說什麼呢,你對我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以後我們可能會各自結婚生子,然後兒孫滿堂承歡膝下。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不代表我就不愛你了。”在長久的爭鬥中,秦澀摸出一門絕技:只要他一說肉麻到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情話,陳晃再怎麼無理取鬧,都會立馬恢復正常。
這門絕技百戰百戰,從未出錯,以致成為了一種習慣,不必經由思考就能自己做出反應。
當他說完之後,陳晃果然安靜了,並且衷心地感到想吐。
秦澀疑惑地回想了一下:怎麼記得最後一句話是從哪兒盜竊來的?
想不出他也就放棄了,驕傲地看著自己的戰果——完全康復的陳晃,繼而心裡一涼,想起旁邊還有一座大神。
韋髓正用冷漠的眼神盯著他。
秦澀覺得有點頭大,正準備說點什麼來解決當下這種尷尬的境況,韋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長舒一口氣。秦澀瞟到了來電的名字。
——趙巖笑。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