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傷得七零八落。
秦澀更用力地摸了摸寶骨的腦袋,寶骨也沒躲,只是一直看著韋髓。
“它肯定希望你留下。”
韋髓伸出手摸了摸寶骨頭上的毛,然後說:“這不是我的地方。”
最後深深看了寶骨一眼,秦澀一步一回頭地跟著韋髓離開了。寶骨一直站著,目視兩人的背影。
一個多小時之後,阿仁帶著一個木盒到了寶骨的馬房。
見是他,寶骨嘶鳴一聲,然後站了起來,衝到欄前看著阿仁。
阿仁笑著問:“他們走了?”
寶骨點點頭,目光中滿是憂傷。
阿仁注視著遠處,然後低低地說:“也好,這樣你就又只有我一個主人了。”
小采薇從他身後走來:“你們這一齣戲演得夠久的。”
阿仁扭頭看他:“都是為了幫韋大哥。”
小采薇也沒有否認,她看著袋子,問:“那是什麼?”
阿仁舉了舉木盒,說:“小澀跟我買的肉夾饃,他忘記帶走了。”
小采薇微微有一點好奇,她說:“我看看。”
阿仁開啟開啟木盒的蓋子,滿滿的肉香飄散在空氣中,小采薇眉毛一挑:“你堂堂一個小王爺,居然愛上了在後廚幹活,雖然你也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
阿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算這幾個月以來的收穫吧。”
他把蓋子合了回去,然後開啟馬房,把寶骨牽出來,將木盒緊緊地綁在寶骨的背上,在他耳邊道:“去吧,上山找他們。”寶骨抬起前蹄,歡快地踢了踢,隨後奔了出去。
阿仁看它的目光相當慈祥。
“現在韋大哥走了,你終於可以恢復身份了。”
阿仁點了點頭:“不過,其實當個廚子也挺好的。”
小采薇捶了他一下:“有沒有點出息了,韋仁!”韋仁沒躲,笑嘻嘻地看著小采薇,然後說:“韋大哥的最後一條計策還是沒有派上用場啊。”
小采薇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韋髓本來的設想是,把秦澀帶過來之後,晾他幾個月,期間隨機應變——根據秦澀的反應來調整戰略;他本來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沒想到秦澀的轉變比他預想的要快得多。而如果秦澀自始至終突破不了自己,韋髓的最後一招就是:出征,然後報戰死沙場的訊息回來。
正是出於這種考慮他才借用了韋仁的身份,雖然事先有過說明,但當韋仁聽到他的計劃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韋髓這一招太危險了,成了,固然皆大歡喜,但也有可能兩敗俱傷。
畢竟這種欺騙事態是十分嚴重的。
小采薇看著天邊:“天意如此。”
韋髓和秦澀慢慢地爬到了山上,這一整天時間過得很快,雖然秦澀做了很多事情,但仍覺得不夠。
看到沙地之後秦澀心中的留戀更重,他彷彿還能看到自己和韋髓在此處練功的景象。
他們在涼亭裡換上了現代的衣服,韋髓牽住他的手,秦澀看了他一眼。
韋髓直接帶著他走到了懸崖邊上。
秦澀心裡直打鼓,他試探地問:“我們不會跳下去才能回去吧?”
韋髓點頭的剎那,秦澀差點奔潰。
“萬一死了怎麼辦……”他呢喃。
韋髓的嘴角微微彎曲:“不會。”
秦澀閉上眼睛等死,然而當後背被推了一下子,他驚呼一聲,跳到了一邊。
扭頭一看,竟然是寶骨。
寶骨和秦澀對視著,秦澀驚喜之餘也一眼看到他它背上的木盒。
秦澀把木盒拿下來,開啟一看,瞬間知道是誰送來的了。
秦澀對寶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