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權力無敵,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他拆散了試圖跨過他結合成一對的太陽和月亮,並讓雙方永世不得相會。
……多麼感人的故事!
秦澀朝太陽揮了揮手,他彷彿看到太陽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他那張紅色大臉上的憤怒早已消弭無蹤,如今剩下的都只有看淡的平和,也不再那麼火紅了。
太陽徹底落山之後,秦澀突然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他要怎麼下山?
看看四周,天已漸漸暗下來了,鼻腔充斥著山林和塵土的氣味。往下山的路看去,樹葉都染上了一層黑色,那條路顯得更為可怕寂靜。
他把自己推到了絕境。
晚上下山危險不說,路途遙遠,就算到王府,恐怕也是半夜了。秦澀心慌得很,他也不想留在山上過夜啊,冷不說,萬一哪頭野獸嚎叫一聲,他一晚上都得誠惶誠恐。
但是比起下山……
秦澀又看了下那條小路,壯士赴死一般閉上了眼:媽的,趁天還沒黑趕緊睡一覺,到晚上睡不著了就慘了。
他剛一閉眼,群山中真的傳來野獸的嚎叫,聽起來像狼嚎,又有點像老虎的怒吼。秦澀身體一抖,跟篩糠似的,眼睛還是緊緊地閉著。
撐……撐一下……明天早上韋髓就來了。
抱著這個念頭,秦澀最終艱難入睡,雖然夢裡也不安穩。
一晚上冷得縮成了一個球,第二天秦澀是被腳步聲驚醒的。習慣了野獸的狺叫和風吹樹梢的聲音,腳步聲聽起來便格外清晰不同。
秦澀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便看到韋髓蹲在他面前,他身後涼亭地下站著一直在噴氣的寶骨。
“你在這兒睡了一晚上?”
秦澀揉揉眼睛,坐了起來:“是啊,昨天晚上心血來潮想看日落,就過來了,結果因為太晚了,又不敢下山……就……”秦澀突然跳起來:“現在是不是很晚了?我該去掃地了!”
韋髓抓住他的手,很冰涼,他說道:“一天不掃沒什麼關係的,等會兒我練功完了,帶下山。”
這一握秦澀才知道自己有多懷念跟韋髓接觸的感覺。此時此刻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極了那個人……秦澀表情複雜地抽回手,不動聲色地說:“好。”
韋髓站起來,問秦澀:“我教你的那套,有練習嗎?”
秦澀點頭:“每天都有練。”
韋髓率先下了涼亭,秦澀也跟著他下去。在沙地中央站住了,韋髓說:“那我們繼續往下學吧。”
秦澀點點頭,躍躍欲試。
韋髓又教了他一套功法,比上次的更難些。但是因為有了基礎和經驗,反而上手得比上次要快,韋髓看著他演練了一遍,眼中滿是讚賞。
“有些地方動作還不到位,需要多多練習,但總體學得很不錯。”
秦澀一邊揮舞招式一邊對韋髓笑了一下,臉上都是驕傲和認真。
寶骨抬眼看了秦澀一下,難得地看了許久,眼中也多了些親近之意。
接著又是像上次一般,二人各練各的。快到兩個小時的時候,韋髓突然說:“我把第三套也教給你,好好練習。下次如果有機會,練給我看。”
秦澀瞬時集中精神看韋髓的動作,由於時間原因,只能做一遍,所以韋髓特意放慢了動作。秦澀的大腦在此時高速運轉,一點不落地記下了所有。
韋髓做完後,便吹口哨喚過寶骨,接著兩人一馬便下山了。
獨自一人上山和有人陪著是兩回事,連礙事的草都變得順眼多了。秦澀心情一高興,忍不住就想哼小調,他哼了首現代的輕音樂,是他以前看動漫的時候學的——忘了是哪部的,此時卻不經然地想了起來。
韋髓和馬都聽得很仔細。下山之後,韋髓先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