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爾看見他走進來,招了招手:“過來寶貝兒。”隨後他將人拉進懷裡,親吻對方的頸項,輕聲嘆息,“真是捨不得啊。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去巴黎,你先在那裡住上幾天,我會去接你的。路上,漢蒂會保護你。”
隨著話音落下,消失了半個月的漢蒂從奧菲爾身後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喬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好移開目光問奧菲爾:“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寶貝兒,”奧菲爾突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的盯著他的眼睛,眸色加深瞬間轉變成了殷紅色,“不要再問下去,照我說的去做。”
喬墨愣愣的點頭。
第二天,喬墨在安託萬的引導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倫薩。臨行之前奧菲爾並未出現,這讓喬墨有些莫名的失落。一路上有驚無險,直至到達巴黎的邊緣,漢蒂突然提出離開:“我答應主人會保護你,但我更想要回去保護主人。”
喬墨急忙叫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竟然不知道?”漢蒂滿眼譏誚,“他這麼喜歡你,你卻對他一無所知?你不知道主人每隔六百年,身體就會變得異常虛弱?明天就是期限,教會的走狗們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給予主人致命一擊。”
我當然不知道!喬墨在心裡反駁,因為劇本他媽的壓根就沒寫啊!他暴躁的抓了抓頭髮,立刻就領會了凱麗絲當初讓他離開倫薩的建議。他慢慢吐出一口氣,當機立斷道:
“我跟你一起回去!”
奧菲爾沒料到喬墨會去而復返。他應該生氣的,氣對方竟然敢忤逆他的話。然而當那張只離開了半日便讓他魂牽夢繞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時,心底唯有一片竊喜,以及,後悔。
“寶貝兒,”他忍不住將男孩抱進懷裡,收緊了手臂,“我決定了,就算死,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安託萬將人手安置在了城堡的每個角落,以確保教會的人出現時能做出最及時的應對。而未到午夜十二點,奧菲爾的身體就顯現出了衰弱的徵兆——他開始變得嗜睡,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打了十四個哈欠。喬墨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在他現實世界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尚沒有打過群架的經歷。
等到遠方的鐘樓敲響第七下的時候,除了倫薩的其他地方都已經豔陽高照。
城堡外突然響起異動。
喬墨以血族特有的絕佳視力,能夠看到城堡外的黑影交替閃過。
安託萬走上樓來,說道:“外面有三十一個獵人,二十個聖騎士,法師不知道躲在哪裡。”他的話音剛落,城堡的窗戶忽然被暴力撞開,玻璃碎片四下飛散,還有冒著白煙的彈殼。
奧菲爾蹙眉望著房間裡的一片狼藉,生生氣笑了:
“一群野蠻的蒼蠅。”
這一次,光明教會傾巢而出,打算致奧菲爾於死地。
於是,這場戰鬥註定慘烈。
屍體散發的血腥味令喬墨精神亢奮,從起初的磕磕絆絆一直殺到麻木,明明體力消耗到極點,也依舊無法鬆懈半分。漢蒂多處負傷,只靠一股毅力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奧菲爾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實力大減讓他面對十幾個獵人的圍攻頗有些吃力,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下步步後退。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戰鬥中勉強分出一絲心神關注奧菲爾的安託萬突然說道,“他快退出城堡的範圍了,可是法師們還沒有出現。”
喬墨避開眼前的攻擊,抬眼朝奧菲爾的方向望去,對方已經被逼到了城堡的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奧菲爾身後原本濃郁的霧氣似乎稀散了許多,隱隱約約有光線漏出。他腦中警鈴大響,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下意識朝奧菲爾的方向奔去。
躲避在城堡外的法師們終於派上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