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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著實是睏意不斷,索性站起來自己找去了客棧,結果問過守夜的暗哨才說,王上一直就不在,房中只有小王爺。

見鬼了。顧雲川還當是兩人在路上錯過,於是又掉頭折返,卻恰好在街上遇到兩個人。

“南前輩?”

南摩邪身邊跟著屠不戒,見著他後也意外:“這三更半夜的,在街上晃什麼?”

顧雲川將自己與段白月有約,卻左等又等也不見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王爺怕是已經到了染月樓,別是路上錯過了。”

南摩邪道:“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顧雲川:“……”

三人一道折返染月樓,卻並無人在等。

南摩邪頓時眉開眼笑。

顧雲川納悶:“前輩似乎很不願意讓在下與王爺見面。”

“有什麼事,白天見也不遲。”南摩邪拍拍他的肩膀,“你將來便會懂。”

顧雲川皺眉:“但這事有些重要。”

“你也說了,只是‘有些重要’。”南摩邪道,“他現在做的事,可是迫在眉睫,一刻也等不得。”

顧雲川將信將疑。

屠不戒一頭霧水。

南摩邪哼著小調往回走。

長本事了,說不定還真是夜夜留宿宮中。

如此看來,西南府辦喜事的日子也便不遠了啊。

皇宮裡頭,那株梅花樹已經被挪了回來,又上了肥料,儲備養分打算冬日再開一樹花,來年或許能少被挖幾回。

段白月靠在床頭,手在他背上輕輕拍。

楚淵睡得很快也很熟,一是累,二是安心。

看著外頭越來越亮的天色,段白月在心裡嘆氣。這才躺下多久,就眼看著又要上早朝。每回看他早上迷迷糊糊將醒未醒,就有些懊惱當初沒狠下心帶著人一走了之,那不知現在該有多快活自在。

楚淵迷迷糊糊問:“什麼時辰了?”

段白月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子時。”

楚淵彎彎嘴角:“又鬧。”

“別去上朝了,好不好?”段白月將他抱進懷裡,“就這一天,裝裝病,嗯?”

楚淵抬頭看著他:“傻。”

“你才傻。”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哪有人做皇上做成這樣,眼裡只有家國天下,不是傻是什麼?”

楚淵頓了頓,沒說話。

段白月拉過被子,將他重新裹住:“閉眼睛。”

外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四喜小心翼翼探頭進來,段白月道:“告訴那些死老頭,今日休朝,想諫等明天。”

四喜公公一愣。

楚淵在他胸前悶悶笑。

“是。”四喜公公趕忙將門替他二人關好。

四周重新恢復安靜,楚淵捏捏他的下巴。

“睡覺。”段白月握住他的手,“不到午飯的時候,不準起來。”

楚淵轉身背對他,順便捲走大半被子。

四喜公公一邊坐著軟轎往正殿趕,一邊在心裡頭感慨,看來今晚準備一床被子便是。畢竟方才往裡看的時候,另一床被褥可是被丟在地上的啊。

眾位大人已經在偏殿候著,聊著天等上朝,卻被告知說皇上龍體欠安,所以今日休朝。

陶仁德皺眉:“皇上身子還沒好?”昨日御書房就沒見著。

“是啊。”四喜公公道,“胃疼就沒好過,服了藥又歇了。”

“多謝公公告知。”陶仁德點頭,其餘大人都已經散去,劉大炯過來戳戳他:“去吃驢肉火燒?”

陶仁德搖頭:“我去看看皇上,可別是病得嚴重了。”

“呸呸呸,咱皇上龍體安康得很,你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