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官道上,西門吹雪又一次被人攔住。若是這人正式挑戰也好,西門吹雪總會給予他起碼的尊重。可是這一次,攔住他的是暗處射出的冷箭。
西門吹雪抽劍一刺,將射出的冷箭破為兩半,而後他縱身躍起,踏著還未落地的箭矢,一劍向官道旁的青松刺去。西門吹雪的劍尖直接沒入那人咽喉,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西門吹雪還劍入鞘。
望著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西門吹雪暗自皺了皺眉頭。
“出來。”
西門吹雪的聲音冷然,比這隆冬的烈風更要冷上許多。
在華山之時他還並沒有注意,可是歸途中的多次被攔,他若是再無法察覺那在暗處窺視他的目光,他便也不是西門吹雪了。
半晌之後,在茂密的青松掩映之下,從中走出了一個一身寶藍色長袍的青年。他的面色很白很白,彷彿被這寒風帶走了臉上所有的血色。他的腳步也有些凌亂,目光卻緊緊的盯著西門吹雪,唯有在兩側攥緊的手洩露了他的強自鎮定。
西門吹雪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到底意欲何為?”他沒有佩劍,而西門吹雪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這一聲平淡的話語擊碎了那個青年全部的鎮定,他的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已經褪盡了。慘白著一張臉,他“噗通”一聲跪倒在西門吹雪面前。
“救我!我什麼都能給你,救我!”
西門吹雪看也未看他一眼,轉身便走——在這個世界上,跪在西門吹雪面前求他不要殺了自己的人或許有,可是,跪著求他救人的……簡直荒謬。
望著西門吹雪的背影,那個青年像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迅速的膝行了兩步,伸手攥住西門吹雪的袍角。
西門吹雪又怎麼會容他近身?他剛要拔劍,卻因為那人的一句話而頓住了。
在冰涼的雪地上,一個男人哭得涕泗橫流,卻含糊不清的對西門吹雪說道:“莊主救我一命,以後……以後半個西方魔教都是你的!莊主救我!”
西方魔教。
這四個字一出,西門吹雪已經覆在劍上的手放下了。他想,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第67章 宮九的金大腿。
第六十七章。宮九的金大腿。
“西方魔教。”
西門吹雪緩緩的念出了這四個字,看著那個哭得涕泗橫流的男人攥著他衣袍的手,西門吹雪忍了忍,終歸沒有拔出劍來。
那個男子眼前一亮,飛速點頭道:“是的是的,莊主如果肯救我一命,日後我定將西方魔教的半邊勢力拱手奉上。”
西門吹雪平靜的看著他,並沒有任何貪婪或者輕蔑的神色。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那個男子一抖,從心底橫生出一股冷意。
迅速的收回了攥住西門吹雪衣袍的手,他踉蹌著爬了起來。胡亂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那個男子勉強鎮定了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對西門吹雪一揖到底,道:“在下乃西方魔教少教主,玉天寶。”
聽見這個名字,西門吹雪並無動作。
作揖的動作微微一僵,玉天寶抿了抿唇,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意,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玉質極佳的玉牌,玉天寶繼續說道:“在下雖為家父獨子,然資質平庸,在江湖上也一直籍籍無名。”
將玉牌奉與西門吹雪,玉天寶道:“在下雖然無名,但是這得之就能得整個西方魔教的羅剎牌,西門莊主想必有所耳聞吧?”
西門吹雪這才微微動了動,他瞥了那個玉牌一眼,而後便收回了目光。
玉天寶鍥而不捨的道:“西方魔教雖然勢力大半在西域,然而其勢力之大,幾乎將整個西域收入囊中。我的要求並不多,只要西門莊主能夠在西方魔教不穩的這半年之內保全我的性命,半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