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缺默不作聲的從床的另一邊下去了。
他的確不能再這樣用這種一般人水平都達不到的水平去等待一天天逼近的演唱會,他還沒有能力去找一個口風嚴實的人來解決這個問題,魏白主動提出來這件事,對他而言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
魏白開車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帶著時缺離開了主家那座山。時缺坐在後座上看了會風景,就閉上了眼,準備趁這段時間睡一陣——別說魏白被他的歌聲弄的晚上睡不著,他這幾天也因為魏白的原因每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時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中途魏白接了個電話,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後視鏡才發現後座上的人已經睡熟了。
“嗯,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回去的。”他壓低了聲音,“……叫他們把手腳收拾乾淨點,不要讓我回去有機會收拾他們。”
又低低的說了一陣子,魏白才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他看著前方一輛又一輛超過自己的車,啐了一聲,“多少年沒開的這麼慢了……”
下了高速公路之後,魏白麵無表情的抿起了嘴唇,後座上的人還在沉睡,表情放鬆得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摸摸。
“……”
感覺到車停了,剛從睡眠中醒來的時缺揉了揉眼睛,他睜開眼,視線裡就闖進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安靜了幾秒之後,時缺冷靜的推開了面前那隻手,“還好我醒了。”
魏白扼腕:“……”
“你睡的好沉。”魏白幽怨的下了車,“我的黑眼圈還掛在我臉上呢。”
時缺皮笑肉不笑,“你的黑眼圈要是掛在別人臉上那才叫奇怪。”
魏白撇嘴,“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他關上車門,朝著樓上走去,時缺跟在他身後,心情頗好的看著周圍。
爬了四層樓之後,魏白回頭看了時缺一眼,說:“以後有時間你都可以來這裡找這傢伙教你唱歌,他很少出門。”
“嗯。”
魏白湊近時缺,舔著嘴唇,“有沒有獎勵要給我?”
時缺面無表情的掐死了心裡剛剛出現的一點感動,轉頭看了看周圍空蕩蕩的樓道,回過頭來,抬起手,“只有五秒。”
魏白失落的嘟嘴,“我被你餓了五天。”
“誰讓你在我床上打手槍!”時缺恨恨的說著,把衣領拉大了些,“喏——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對這種東西上癮。”
魏白沒理會時缺,徑直把手伸進了時缺的衣領裡,撫摸上了那塊傷疤,他的眼睛像是瞬間被點亮了光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那塊被衣服掩蓋住的地方,一絲也不偏離。
他的視線總是太過裸…露,直白的讓時缺不敢直視。
“時間到了。”
“No!”魏白一聲尖叫。
然後一邊的門就被推開了,站在門口的人目光呆滯的看著手還曖昧的留在時缺衣服裡的魏白,好半天,才慢慢的後退了一步。
時缺果斷的推開了魏白。
踉蹌了幾步後,魏白嘟起嘴,“小一,你時間掐的真準。”
名字叫小一的青年面紅耳赤的低下了臉,“抱歉!我只是聽到門口好像有聲音——實在很抱歉!”
魏白聳聳肩,指指時缺,“你要是肯教他唱好歌,我就原諒你,怎麼樣?”
“沒問題!”小一想也不想的回答。
魏白笑眯眯的摟住時缺的肩膀,無視時缺推著他的手,堅定的摟著時缺進了門。明顯誤會了兩人關係的小一漲紅著臉去了廚房端了兩杯茶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
“請喝茶。”小一抬起眼,和摘下墨鏡的時缺對視了兩眼,眼睛裡浮起的疑惑被迅速掩蓋了起來,“尤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