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初沒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你對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傷你。”鍾墨又道。
“你能打得過他麼?”雲夢初問道。
“你覺得呢?”鍾墨道。
雲夢初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你不會和他動手。”
“為什麼?”鍾墨問道。
“你不是管他叫鳴哥麼?他是你的哥哥,你看起來……有點怕他。”雲夢初如實道。
鍾墨皺了皺眉,不置可否。
鐘鳴與他而言確實是一個太過重要的存在,若不是為了去凌天宮找林麒打聽他的下落,自己也不可能和雲夢初有這樣的交集。想到這裡,鍾墨面上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
鍾萬鈞與鐘鳴立在房中,鐘鳴不願意坐下,鍾萬鈞便也陪對方站著。
“那個小跟屁蟲來路複雜,若是讓他到了忠義堂,夠你們喝一壺的。”鐘鳴道。
“這是大公子的意思。”鍾萬鈞道。
鐘鳴饒有興味的望了一眼鍾萬鈞,道:“鍾墨如今在金門歷練,算是你的手下,你無需顧忌他的身份。”
鍾萬鈞沒有說話,意思是:那你想怎麼辦?
“我看他對那個小跟屁蟲頗有幾分在意,只是不知道那小子對他是什麼樣的心思。”鐘鳴道:“如果那小子有幾分義氣的話,留著他倒也無妨,否則……就讓我那個好弟弟學一學什麼叫割捨。”
鍾萬鈞依舊沒有說話,意思是:你高興就好。
客房裡,鍾墨正在給雲夢初聊忠義堂的一些趣事,雲夢初正聽得起勁。這時有人敲門,鍾墨起身去開門,是小二端了兩碗綠豆粥送來了。
鍾墨接過去,遞給雲夢初一碗,自己拿了一碗。
“我們走鏢的時候,若是到了天氣炎熱的季節,路上都會帶一些綠豆湯。如今天還不算太熱,我就讓廚房做了兩碗粥,等下次天熱了,讓你嚐嚐綠豆湯。”鍾墨道。
雲夢初嚐了一口,道:“北江沒有天特別熱的時候,不過有特別冷的時候,天冷了以後我就喜歡喝紅豆粥。下次你去北江,也讓你嚐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粥,鍾墨突然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一眼碗裡的粥,目光一凜。另一邊雲夢初手裡的碗哐噹一聲落地,人也隨即栽倒了。
“夢初……”鍾墨向前踏了一步,只覺眼前有些發黑,他忙穩住身體,防止自己昏迷。此時門被人推開,鍾墨回頭望去,進來的人正是鐘鳴。
鍾墨的身體再也控制不住平衡,向後倒去,鐘鳴上前一步,將人扶在懷裡,道:“墨兒,你既然狠不下心來,我就只能幫你快刀斬亂麻了。”
鍾墨的意識漸漸渙散,目光中盡是哀求和恐懼,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鍾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在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子裡,而且身體被人點了穴道,他試著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他四處看了看沒發覺雲夢初的身影,心不由一沉,頓時各種念頭紛紛湧出。他想到昏迷之前鐘鳴的話,不由心涼了半截。
如果雲夢初已經……這個念頭一湧起,鍾墨便不住的自我否認。鐘鳴既然已經答應了要留對方的性命,沒有理由這麼做。
他在心裡不斷的說服自己,可無論如何心裡那股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卻揮之不去。
他不經意見望見牆壁上的一縷波光,隨即面色一變。他急忙又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地方,終於得出了結論,自己此刻在船上。方才他心下大亂,竟然連微微搖晃的船體都未曾留意。
難道……鐘鳴將自己綁走了?這樣也好,哪怕和對方分開,只要對方活著就好。不過鍾墨隨即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雲夢初離開自己根本就活不了。對方體內的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