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笑,“明哲保身,這是要看戲?”
“夫人。”南宮秋玥走到我的身前,讓我正對他,他嘆了口氣,“此事與風家無關,朝廷自會處理。”
“知道了。”離開之時,他不再說話,風很靜,就像他靜靜映在地上的影子。
這個人,我不懂。
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彷彿被隔絕了。南宮秋玥告訴我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他或許認為重要的事情告訴小九就可以了。不過,這不正是我想要的普通人的生活嗎?我還在煩惱什麼?
不知不覺地,走入了護國府的桃林,坐在桃林中的石桌邊,就開始發呆。我沒有去淳于那裡,他的事也的確讓我心煩。從朋友的角度,我應該支援他私奔。從護國夫人的角度,我應該阻止。忠義兩難,更別說我對他還有私心。
“喂,你在心煩什麼?”
我揚臉望去,桃花樹上,蹲著一身絳紅的後弦,絳紅的袍衫,黑色的圍邊,依然是大翻領,鎖骨之間,還是那個牙齒的掛件。濃眉之下,是他璀璨的笑眼。
他躍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二十兩:“我來交學費。”
我懶懶的看了銀子一眼,銀光閃閃。但對我毫無吸引力,只是因為無聊,才會將注意力放在錢上。
“喂,你可是說好的,想抵賴?”後弦推了我一把,我抬眼看了看他:“你去拿筆墨來。”
“筆墨?莫不是口訣?”他雙眼放光。
“少廢話,去拿不拿。”
“知道了。”後弦樂顛顛得飛出桃林,不一會就拿著筆墨回來。
我點點墨,後弦坐在石凳上異常認真得看著我手中的毛筆。我畫出了一個不倒翁,扔給後弦:“叫人做一個半人高的出來,做完了再來找我。”
“什麼?做一個大的不倒翁!”
“恩!”在後弦驚訝的時候我將銀子塞入袖子繼續靠在石桌上發呆。
“刷!”後弦甩著紙:“這算什麼!”
“練功用的。”
“練功用木人樁,哪有用這個的!恩?我銀子呢?”
我懶懶得換隻手撐臉,後弦在一旁找銀子。
“要學我的武功就要用不倒翁,不高興你可以不學啊。”我懶洋洋地說,後弦已經找到地上,他聽了我的話直起身體:“知道了,我去做就是了。你有沒有看見我的銀子?”
“銀子?你不是拿回去了嗎?”
“拿回去了?”後弦疑惑得拿出荷包,顛了顛,笑了,“原來我放好了,最近要學武,看來花了了那裡是去不成了。”
“花了了?”我的聲音依然懶洋洋,“今晚她會到賈銘凱那裡助興,你要不要一起去,可以看免費的表演。”
當我說到免費兩個字的時候,發現後弦的眸光裡劃過一道精光,看來是同道中人。
後弦垂下眼眸,握拳咳嗽了一聲:“咳,爺我有的是錢,花得起,不過今晚人多雜亂,淳于又受了傷,我就勉為其難得跟你去一趟,保護你的周全。“
“好哇——”手指敲擊著石桌,懶懶得看著後弦一本正經的臉,這小子原來是一個嘴硬的主兒。
於是,晚上我就和後弦以及淳于上了馬車,因為有了後弦,我便有藉口不讓南宮秋玥跟隨。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心裡不高興。他站在護國府的門口,目送我們離去,直到我看不見他的身影。
馬車上,後弦和淳于又打上了嘴仗。後弦說淳于的傷看上去就假,非要把淳于的手弄脫臼,當然,後弦是在開玩笑,不過他這人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就是那麼欠扁,一來二去,結果兩個人真吵上了,還差點在車子裡打起來,我險些抱頭跳車。
試想,好脾氣的南宮都會被後弦激怒,更別說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