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聖女大人那邊……”
陸西白眼中除了漠然別無他物:“暫時留在煉陽宮。”
“……是。”
“三立。”陸西白一甩袖子,瞥向跪在地上的三立。
“屬下在。”
“清月苑剩下的人都帶來了嗎?”
“現在都在地牢中。”
陸西白抬眸看向遠處:“無論用什麼方法,告知西山金煞,一日不帶著大小姐出現,就用刑折殺一人。”他的語氣平平,說得風輕雲淡極了。
如今的他,才真真正正像一個被江湖詬病已久的,魔教中人。
三立複雜地看了一眼陸西白,垂首領命。
***
這是陸浣晨第三次落在易瑄喬的手裡。
他被陸西白傷得不清,光是肋骨就斷了兩根,連飯都吃不下,只能喝些湯湯水水。因為清月苑全軍覆沒,西山金煞這裡沒有能照顧人的女子,這份服侍易瑄喬的重擔就不負眾望地落在了陸浣晨身上。
“為什麼又要把我抓回來?”
因為清月苑的重傷,另外兩個人對陸浣晨的態度很是不好,也只有陸浣晨與易瑄喬單獨相處的時候,她才敢問一些問題。
“順手咯。”儘管傷得很重,易瑄喬還是沒什麼正型。
陸浣晨一邊喂他喝著稀粥,一邊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那天放我回去的話,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那天三立護著她下了船,把她交到了自己人手中,而他則回去幫忙。也正是趁著這個時機,言佬殺出重圍,將她重新帶走。
易瑄喬沒有說話,陸浣晨見他這樣也不再多問。
等到餵了半碗稀粥,易瑄喬才開口道:“船下被他安了水雷。”
陸浣晨微怔。
“如果不帶走你,一旦你得救,整座船的人都會沒命。”
“不可能。”陸浣晨想也沒想就否認。
“為什麼不可能?”易瑄喬眯了眯眼睛,看向陸浣晨,“一個是魔教的聖女,一個是魔教的一宮之主。這麼重要的人,你們當然下得了狠手。”
陸浣晨的反應很快:“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易瑄喬又不說話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去找什麼老大的女兒。”陸浣晨蹙眉,“你們一開始就是衝著我們去的。”
易瑄喬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陸浣晨深呼吸兩下,忍耐著自己的情緒,冷著臉繼續喂他吃飯。
沒過一會兒,西山金煞老二音魔連門也沒敲就直接闖了進來。他與之前的呆萌形象完全不同,滿臉的怒意,陸浣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掌拍倒,瓷碗打在一旁,碎了一地。
“你們魔教的人不都是很能打的嗎?”音魔嘲弄的聲音中帶著控制不住的怒意,“怎麼,堂堂魔教教主的女兒,連還手都不能嗎?”
陸浣晨這一下傷得不清,嘴角滲出些許鮮血。但是她這時卻反而不見恐慌,避也不避地盯著音魔,冷聲道:“只會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出氣,想來西山金煞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音魔的怒氣更勝,易瑄喬卻忍著疼,從床上坐起身來,抬手攔住了他。
“二哥。”
音魔的呼吸加重。他看了看陸浣晨,又看了看易瑄喬。最後一甩袖子離開了房間。
“你沒事吧?”
陸浣晨沒有半點功力傍身,剛才又捱了重重的一掌,怎麼可能沒事。
但她不想讓易瑄喬看出,更不想欠他的情。
“無礙。”
“這些天你最好跟在我身邊。”易瑄喬低咳兩聲,氣息略有些不穩。他仍重傷未愈。
陸浣晨明白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