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還是不要盯著我了,真擔心你會戳到手。”我好心的提醒,到底是藝高膽大,不看著手法也那麼嫻熟。
“奴婢謝姑娘提醒!”她嘴上應著心裡顯然並不領情。
坐久了就有些乏,可外面天寒地凍的,我就是思量著去哪邊轉轉怕是立馬就會被凍了回來。
“還是去前院轉轉吧!”我思量再三,無奈卻又有少許期盼的說。
進入寒冷的冬季每日除了必要的出門,我幾乎離不開我那鋪著厚厚的軟墊的床榻,身上也是包得厚厚實實的。縱使如此夜裡睡覺還是會越睡越冷,長長在半夜裡蜷縮成一團。
拓跋宏見我如此懼冷,除了給我多賞賜些厚實的衣被卻也不敢違反主制給我特別的優待。若是他真要在太皇太后的眼皮底下給我特別的寵愛,我怕也是消受不起的。
那老太婆對我的不喜歡錶現得越來越明顯,而我依舊是能躲就躲離著她遠遠的。
這些時日拓跋宏留在我這兒雖不是特別頻繁,但一個月加起來也總有個五六次,這在後宮的眾妃當中算是較為得寵的。那老太婆暗地裡已經警告過我要明事理,可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
我很怕讓他產生誤解再發生上次的事,我是真的不願再見到他讓誰懷上他的孩子。
他夜間除了在我這兒留宿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永安殿後面的安樂宮裡處理政事,那處自不是我這個身份低微的後宮女子可以去閒逛的。
而我所知道的那些時政要聞其實都是梅香從各處聽來的,他在我面前難得才會提及一些朝堂上的事,而我聽到了自然也是不予置評。
一方面我不懂政治,更是不瞭解宮外面的真實情況,當然不便對他的所作所為用我的想法來評價,再者後宮本來就是不得干政的。其實我也看出來他有時只是純粹的想找個人說說心裡的想法,而我偏巧又是他認為的那個比較合適的人。
一挑開門簾冷氣撲面而來,我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外面又下起雪來,已經積得很厚了,早晨她們剛辛苦清掃出來的小路再次被積雪淹沒。只得讓梅香復又進房去取木屐,她也陪我坐著好一會兒,竟不知下雪了。
外面很安靜,那些小婢女黃門們這會兒怕也是窩哪兒避寒去了,如此寒冷的天氣待在空寂而又冰冷的屋子裡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受的。
“姑娘這會兒去又剛巧趕上了那邊的用膳,姑娘這幾日可都是踏著這個時辰去的也不怕那邊的昭儀娘娘笑話。”梅香彎身一邊幫我穿木屐,一邊笑著打趣。
她還真不愧為我著貼身丫頭,知道我是衝著馮潔那兒鮮美的魚才這麼的不畏嚴寒。可就算知道也不必說出來吧,好在左右沒人,不然我這主人的面子還真不知往哪處擱。
“瞧著你這丫頭的嘴巴越來越利索,我怕是使不得了。趕明兒有空還真該想想叫外面的哪個進來適當些!”
可惜她一眼便看穿我只是說說而已,完全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還真就拿她沒有辦法,誰讓她現在好比我的左膀右臂又是我在這兒能信得過的人。
她徑自替我圍好圍脖,挑開門簾後舉起傘笑吟吟的說:“姑娘快走,遲了就趕不上了。”
“哼!”
雖然去前院的路大部分有連廊接著,但還有好些地方不可避免的要踩在雪地裡。看著原本平整的雪地上被我們留下點點足跡,我忽然想起去年在西苑打雪仗的場景。
那時總覺得拓跋禧他們幾個鬧騰得厲害,巴不得他們趕快消失得遠遠的。如今他們各自在宮外建府有了自己的家,又都被分派到各處歷練,而我身居後宮,還真的是再也碰不到他們了。
前些時日在太皇太后那兒初見到始平王妃,拓跋勰的妻子。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年齡與我這身子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