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濃,天空萬里無雲,一片晴好。
陳嘉蓮望著自己那並不算大的院子,開始盤算起在院子的幾個角落,是否要種上一些花兒草兒,或者搭個架子種上葡萄絲瓜什麼的。
至於昨夜那傻裡叭幾說要去見公主或是三皇子說道的她,早已經將那些記憶放進輕風之中,隨風吹走了。
三皇子與公主阿母,她確是要找的。可是要說為了陳嘉碧去找,除非是吃撐了!當然,就算是吃撐了,她也不會去做這種真正算得上是‘傻’的事情。
真當她是冤大頭啊!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她只不過是想借著話頭,將陳嘉倩故意洩露婚事之事,用一種比較恰當的方式說出來罷了。
她就猜到關於她這個嫡長女的婚事,沒有會正爾八經的告訴陳嘉倩的。況且,她還記得,她當時反問陳嘉倩時,陳嘉倩那滿是不正常與迴避的不耐表情。
就知道,陳嘉倩不是從正途上聽來的這個訊息。
“你是說蓮姐兒看似都忘記了昨夜的話了?”陳老太太停下敲木魚的動作,轉頭望向恭身而立的婆子問道。
“是的。”婆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替陳嘉蓮出頭訴責無禮丫頭的馬嬤嬤。
“呵呵!這倒是個有意思的。”張嬤嬤於一旁笑言道:“看來正應了那古話了,這閨女開竅了,當真是比以往有些不同了。”
“嗯!”陳老夫人索性將木魚放至一旁,在張嬤嬤與馬嬤嬤的攙扶下,起身往一旁塌上行去,坐穩當了之後,便道:“不管如何,我總覺得這心裡面不太舒坦。”
“老夫人哪兒不舒坦?可是要老爺請宮中太醫來?”張嬤嬤一直侍候陳老夫人,不禁擔憂關切道。
“不是身體不舒坦。是這心裡啊,不舒坦。”陳老夫人皺著眉頭道:“適才你可是與我說,那邊的可是一直在誇讚著那位文姓公子?”
“確是!”馬嬤嬤道:“老奴也聽聞蘭夫人一直在說那文姓公子儀表堂堂,深得太子寵愛。”
“深得太子寵愛?”老夫人一聲冷哼,道:“你們倒是說說,若是真心誇讚,以文府的門弟,她會將此大好機緣給了蓮姐兒?”
“老夫人言之有理。”馬嬤嬤道:“我今早悄悄使人問過王姨娘的院子,靜姐兒話雖不多,可是言語間卻是對那文姓公子不願多提,一提則眉頭輕蹙。想似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不便相提。”
“怪道是呢!”張嬤嬤反應過來便道:“倩丫頭與蓮姐兒相差年歲不大,初時公主在時,那文府老爺子所提也僅說是陳府若是得女,便定下娃娃親。誰曾想,變故陡生,真要是李代桃僵,以老爺之名,那文府也未必有話可說。”
“莫要以為文閣老是那隨意擺弄之人。”陳老夫人道:“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永遠就只盤算著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還真當她一手遮天哪!這陳府,我還沒死呢!無論何時也輪不到她。”
“老夫人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繼續避居此處。”張嬤嬤從來不是希望陳老夫人出面主持大局的,此時見多年不見情緒的陳老夫人說出這番話,不禁大膽的勸道。
“還不是我那不孝子!”陳老夫人今日不知怎地,這心氣不順之下,好似多年的佛也是白禮了,氣性不似之前那般小,她有些怒意道:“原先我是不願多管,只求避居此地清淨,一則讓那邊的有個忌憚,二則也讓府內順其自然,於這非常時期莫要有大事發生。可是你們都看看,一個個的都不讓省心,現下里那秦姨娘的碧姐兒,也做出那等事,盡然是罰到了我這清淨的佛堂來了。他難道以為這是個苦地!?專供他罰人使的!?”
29人情來往
陳嘉蓮將褐色藥瓶擰開取出一粒藥餵給他,隨後又將藥瓶放至男子身前;便猶如鴕鳥般的站起身、腳步匆匆的逃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