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與她在一起,抱過她,親(原諒我用那麼俗的字眼,囧~~~)過她。有這麼多次機會卻從來不說,對她的猜測也置之不理,直到她說,爹不會逼她嫁給連玥。
其實應該高興的,至少不用再在感情和婚姻中選擇一個,既不用放棄月無言,又可以名正言順嫁給連玥。但一想到在她說要和他一起努力堅持下去的時候,他淡然平靜的模樣,就如同被人狠狠摑了一記耳光。
在她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意並信誓旦旦不嫁連玥時,他是否就在嘲笑她的愚鈍?
他什麼都不告訴她,她卻一直相信他,自以為是地認定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斷給他找理由。
從來都知道,太在意就容易受傷,所以一直大大咧咧,做任何事都不敢投入,為此還被安旬說成沒心沒肺。如今終於想要用心去愛一個人,卻發現從頭到尾他都不是他。
對他的怨,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會忍不住心痛。
閉上眼,避開他的接觸,她淡淡道:“放開我。”
他渾身幾不可覺地一震,默然半晌,終於放開她。
蘇晚退到門口,轉過身,深吸幾口氣:“小言,我曾經說過……喜歡你……”
“見影……”
“對不起……”蘇晚扶住門框,一字一句道,“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身後許久沒有動靜。
“我不會恨你,但是……也不再喜歡你,你走吧……”
說完這句話,她推門進去,然後重重關上,一直不曾回頭。
天已亮,屋裡還是一片漆黑,只聽到視窗一陣撲騰,鸚鵡“咕咕”兩聲,又安靜下去。
蘇晚靠在門上,渾身顫抖,卻強撐著不倒下。
不知過了多久,膝蓋已毫無知覺,腦海中那一個影子卻始終盤桓不去,還愈加清晰。
“小晚!小晚!”尖銳的聲音突兀地在屋內響起。
蘇晚擦擦眼,抬頭望去。
小白撲騰著翅膀,在金絲架上跳來跳去,見她看它,立刻用嘴蹭蹭架子右邊的小罐,然後看她一眼,抖抖羽毛,再蹭。
蘇晚定了定神,走過去,伸出手指一點它的小腦袋:“小白,沒見我失戀啊?這個時候你還搗亂。”
鸚鵡縮縮頸子,無辜地望著她。
蘇晚嘆口氣,自盤中取些果籽丟小罐裡,見小白一聲歡呼撲過去,埋頭大吃,忍不住道:“慢點吃,小心撐著。”
小白吃得更快了。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蘇晚心頭猛地一跳,下一刻,就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小姐。”
猶豫著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小婢,十五、六歲的年紀,個頭不高,還有些靦腆。忍不住越過她的肩膀看出去,先前連玥站過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什麼事?”
“樓主請您去書房。”
想到花若水,蘇晚心中再是一跳,隨即道:“知道了。”
正好也有話要問他,所以她很快就整理好自己,匆匆趕去。
印象裡,花若水從不在書房見人。他要跟誰說話,必定會直接召去大廳,若是機密的事,他便會直接去找那個人。他的書房,連蘇晚都沒去過。
輕輕敲了敲門,裡面便傳出一個聲音:“進來。”
推門進去,正對面便是一幅巨大的畫。
畫中一個女子,柳態纖腰,杏目瓊鼻。她皓腕輕勾蘭花指,正捻著一枝紅梅,湊到鼻尖輕嗅。
只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展盡風華,令人移不開眼。那眉眼神情,栩栩如生,顧盼之間嬌美柔婉之態畢現。
秋池也是美女,但與畫中人一比,簡直成了賣茶葉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