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鳳對蘇晚也要同行表示萬分驚愕,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做母親的看自己已經墮落的女兒。
敘離微微一笑,溫雅卻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見影小女兒心性,城主也如此由著她。如今各派都虎視眈眈,還是小心些為好。”
連玥淡淡看他一眼:“嗯。”
蘇晚笑眯眯:“敘離一起去吧?人多好玩些。”
譚鳳跺了跺腳:“那種比試……敘離哥哥不許去。”
“城主安危為重。”敘離依舊溫和,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鳳丫頭若是累了,留在客棧歇息便是。”
譚鳳默然片刻,忽然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也去。”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一件神奇的事——收藏越來越多,留言越來越少。
週一又要出差,更新持續不穩定中。。。
唉~~~人生,那就是一個杯具。
斗魁
奢華的夜。
畫舫笙簫,浮煙淡陌,遠遠近近的燈籠將整條河映得璀璨一片。
水上的燈,水下的影,交織輝映,如縹緲仙境中盛了滿池的紅蓮。
剛接近遊母河,婉轉悠揚的歌聲已傳來。
左近都是混在人群中的連城弟子,身旁還有三個閃亮的大燈泡,但連玥握著蘇晚的手步姿優雅地走在人群中時,仍是神情自若,彷彿多久以來都習慣了成為焦點。
月如霜,風如水。
一艘最大的畫舫泊在河心,首尾分別搭著足夠跑輛馬車寬的跳板,與相鄰兩艘稍小的畫舫相連。而小畫舫又有跳板與其他畫舫相連,如此一直連到岸邊,如在河中織就了一張巨大的網。
易輕歌收扇一指,笑得別有深意:“花魁賽該就在那裡,花谷主真要上去?”
“當然。”蘇晚下巴微微一抬,挑釁地瞥他一眼,“你帶路就是。”
易輕歌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徑自走上一塊跳板。
看他輕車熟路,顯然對這種地方見識多了,其他人均是初次來,便陸續跟上去。
才上離岸最近的一艘小畫舫,就有個女子風情萬種迎上來:“幾位是要去上舫還是中舫?”
易輕歌含笑遞上一塊小碎銀子:“我們都去上舫,請姑娘帶路。”
那女子豔唇微揚,翹著蘭花指勾過那塊小碎銀,斜斜飛了易輕歌一個媚眼:“幾位隨我來罷。”
連過兩艘畫舫,人漸漸多了起來。一眼望去,多是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也有不少看起來頗有架勢的富紳貴賈,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風頌月,或與身邊女子毫無顧忌地調笑。
燈迷影醉,奢香胄豔。
搖紅一落千丈,飛霞萬里流煙,幾回聲色舞。
除去易輕歌,其餘幾人皆露出尷尬的神情。蘇晚是唯一經過現代觀念洗禮的姑娘家,臉也已紅到脖子根。
忽然就有一名女子自雕欄旁走來,步如弱柳扶風,纖腰不盈一握。鵝黃薄衫下,粉紅肚兜若隱若現。
蘇晚剛起警覺之心,她已走到連玥身旁:“公子有禮。”
連玥不明所以,腳步一頓。
她巧然一笑,靠近過來:“公子若是來看花魁,時候還早呢。可有意到蘭兒房中一敘?”
那麼明顯的挑 逗之言,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連玥剛皺眉,蘇晚已一步跨出,橫在兩人中間,臉上似笑非笑:“蘭兒姑娘是吧?這位公子名草有主了,姑娘還是另謀一位吧。”
那姑娘一愣,這才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隨即反應過來,羞惱地一跺腳,轉身走了。
蘇晚長長吐了口氣,抱住連玥手臂:“你看你,沒事長個招蜂引蝶的臉做什麼,不盯著你太容易給人拐跑了。”
連玥垂頭看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