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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藺程一笑,對她舉杯,她也覺得此時當喝酒,就又幹了一杯。

“言已至此,我便全無隱瞞了。”藺程悠然的姿態還是像在拉家常,但眼神卻又緊又銳。“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呢?”

餘慶元心裡先是一咯噔,但又覺得以晉王的保密措施,藺程不可能發現什麼,一定是自己做賊心虛,而他又習慣性的出言試探罷了。

“下官不敢。大人既信我,我定不負之。我雖人微言輕,不堪重託,唯盡心盡力,為大人效勞罷了!”

聽了這番表忠心的做作,藺程心中只一哂,心道這回真不能怪她敷衍我。新科狀元、朝廷命官是個大姑娘這種事情,豈是試探逼問一番就能令她坦白的?這事被我知道倒無所謂,想是晉王早已知道了,她的日子必不好過。想到這裡,再打量一下她因飲酒和緊張飛紅的臉頰,藺程剋制不住一個奇怪的念頭,就是想知道晉王是不是像他一樣,已經不僅發現餘慶元是個姑娘,還是個挺好看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切想瞞住太傅大人的把戲都是浮雲。下章江探花出場。

☆、探病

去藺程府上的頭天,餘慶元就告訴王家兄妹要停一天的功課,所以她也不急,兩人之後雖未談正事,還是拉拉雜雜的閒聊了很久。餘慶元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差或被軟禁,說起晉地的民間美食,還是頗有心得的,又連同自己老家的風物特產也懷念了一番,和見多識廣的藺程討論得很是起勁,酒也多喝了幾杯。之後藺程說要派車送她,她只說路程太近了不必,就自己走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跟老闆把話說開了,心裡鬆了,再加上那天晚上起了第一陣降溫的北風,第二天早上她在翰林院裡坐了沒一會兒,就接二連三的打起了噴嚏,下午還發起了熱。她覺得這病情來勢洶洶,連忙告了假,按自己記下的風寒感冒的方子去藥鋪抓了藥,就回家吃藥養病去了。

因為身體底子練的好,除了上次受傷,她也有兩三年沒病過了,這一病倒像是要將最近心裡壓的火全都發出來似的,燒得她嘴上都起了水泡。還好有鄰居王嬸照應,幫她煮粥煎藥,否則要她連拿出照顧自己的力氣也難。王家兄妹總要來瞧她,她怕過了他們病氣,就一次次的往外趕,所以這病也生得熱鬧不寂寥。病到第三天,燒就要退了,她也可以自己在院子裡稍微走動走動。

到了快要晚飯的時間,王嬸正在搶著幫她把粥往碗裡盛,一個人影徑直穿過她沒關的院門,一溜煙的跑到她面前,嚇得餘慶元和王嬸兩人都是手一抖,差點兒燙著。餘慶元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好久未見的江錦衡。王嬸見來的是位氣勢逼人富貴公子,就怕了生,也不顧餘慶元留她,馬上就告辭了,只在走出門去的時候回頭多望了幾眼,心想真是沒見過這麼俊俏的後生。餘狀元好是好,就是太蒼白瘦弱了些,不如這位的氣色紅潤。

江錦衡見餘慶元忙著挽留和感謝王嬸,就站在一旁沒搭話,等王嬸出去了,才走過去關上門,上來就要拉餘慶元的手,眼圈兒也跟著紅了。餘慶元見到他本來挺高興,但因為正病著,見他這哭喪樣子心裡又不耐煩,說出的話也就不太中聽。

“我這不還活的好好的嘛?”

江錦衡一聽這話,確實是不想哭了,先是氣她說話太不吉利,好心當作驢肝肺,馬上甩開手去;又覺得心裡有愧,因為自己確實在風口浪尖上的時候聽了家人的勸,沒積極的跟她聯絡;再見她瘦得脫形又在病中的樣子,也就沒了脾氣,又湊了上去。

“慶元,你彆氣,是我的錯,早該來看你,你別沒得咒自己。”

其實經過晉王那一遭,就算江錦衡再不來看自己,餘慶元也只覺得可惜,絕不會有半點怪罪的意思。見他想成這樣,樣子也是真心沉痛焦急,她後悔不已,覺得自己剛才不識好人心,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