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的腦子轟地炸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顧洋才千方百計地破壞他們。
他揮起拳頭,一下下結實地砸在顧洋的臉上,腹部,胸前……顧海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已經斷了,他機械地動作著,只想打死眼前這個被他叫做“哥”的人。
顧洋不擋,也不還手,僵死般的躺在地上,只是偶爾被重擊打得反彈一下。顧海想,這反而更坐實了他心裡有鬼,他惡向膽邊生,一拳打在顧洋的右臉上。
一股血從顧洋的鼻子裡湧出來,流到齒縫裡,他終於從嗓子眼發出低吼,搖搖晃晃地撐起身,半邊臉已經走形,他竟啐口血笑了:“解氣了嗎?”
顧海喘著粗氣,手背上全是血,他咬牙道:“解氣?我他媽要殺了你!”說罷,他飛起一腳,朝著顧洋的膝蓋踹去。
卻硬生生踢中撲身擋過來的方奎,又準又狠,他的肩膀發出恐怖的骨裂聲。
顧海愣住了,方奎忍痛道:“你要是還不解氣,就打死我吧。”
☆、你不知道的事
白洛因趕快攔腰抱住顧海,示意方奎快走,誰知方奎一副不怕死的模樣繼續橫在顧洋麵前:“你打吧。”
顧海攥緊拳頭,不屑地說:“顧洋,你還算個男人麼?躲在傍家兒後頭挺得意?”
“傍家兒”這個詞無疑像個耳光刮過方奎的臉,他忍辱道:“打成這樣還不夠,非得加個莫須有的名頭才行?”
顧海正欲再動手,白洛因死死抓著他的胳膊吼道:“別鬧了!咱回家好不好?”
顧海這才回頭看看白洛因懇求的眼睛,硬成石頭的心臟裂了一道縫。
白洛因拽著顧海往門外走,臨了衝方奎低聲說:“快帶他上醫院!”
滿臉血汙的顧洋眼神已經逐漸失焦,他對著白洛因想提起嘴角做出笑的表情,眼前就黑了。
身後傳來方奎焦急地吼聲,白洛因不敢回頭,硬生生地拉著顧海乘上電梯下了樓。
兩人攔了輛出租,白洛因把顧海塞進後座,自己緊挨著他坐了進去。
顧海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下巴的線條也緊繃著。司機一見衣冠不整又怒目橫眉的顧海,知趣地問過目的地就不吱聲了。
“你……”白洛因剛想說話,卻發現喉頭乾澀地發不出聲音,他潤了潤嗓子,“你哪來這麼大火氣?”
“他都敢幹出這事兒了,我還不發火?”顧海回答地冷冽。
白洛因語塞,沉默良久,轉換話題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海眼神微動,沒搭腔。
白洛因又試探地問:“和你爸吵架了?”
顧海陰沉著臉:“多虧顧洋這個混球,我爸對咱倆的關係起疑了。”
“顧洋?”白洛因遲疑片刻,“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顧海抓過白洛因的手,語氣多了幾分急促:“你還知道啥?”
白洛因苦澀地笑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聽說你和石慧要聯姻是在哪兒嗎?”
顧海呆住了,“不是我告訴你的?”
白洛因搖搖頭,輕嘆道:“是石錦榮。”
顧海握著他的手一緊。
“在你查尤其受傷那件事故的時候,石錦榮找過我。”白洛因陷入回憶,“本來我也不願意見他,不過想到可能問出點線索,就去赴約了。結果倒好,他的嘴嚴得很,只是一味讓我開價,離開石慧。”
“這個老東西…”顧海蹙眉道。
“他估計一直以為我在糾纏石慧吧,我倆以前好著的時候,他就打過先禮後兵這張牌。不過我倆沒買賬,他就把石慧送出國了。”
顧海心裡那缸老醋又打翻了,泡得他痠疼痠疼的。
“你倆這還是苦命鴛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