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螢擺了擺手,示意她沒關係,自己撐著車、站起身。
她對張禮樺說:「沒關係,再來一次。」
畢竟,這是今天最後一場戲,誰都不想拖到開夜車。
「好。準備一下。」
談螢忍著痛,又跳了一次。
這次十分順利。
張禮樺檢查完所有鏡頭。
確定沒有問題。
他拍拍手,「好了,收工,下班了下班了。談螢,檢查一下。」
談螢笑了笑,道了聲謝。
這才扶著助理手臂,去旁邊坐下。
只這會兒功夫,腳踝處已經開始泛出一點點青色來。
她面板本就晶瑩白皙,這麼一抹暗色落在上面,就顯得尤為明顯,看起來十分嚴重。
艾米眉頭皺得很緊。
「走,去醫院。」
談螢本想拒絕,想了想,又怕處理不好,晚上更加嚴重,影響明天下午的拍攝。
只能點點頭,應下。
……
是夜。
月亮高掛半空。
談螢一行人抵達鎮上醫院。
晚上沒有門診,只有急診醫生坐班。給她簡單檢查後,下了診斷。
「小扭傷而已,貼兩張膏藥就好了。」
談螢還沒說話。
艾米先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談螢笑了笑,調侃道:「怎麼了?艾米姐,你別是打算去給段澤聞打小報告吧?」
艾米白了她一眼,「說得我好像叛徒一樣。我那是為了誰啊?」
「那倒不至於。不過,這個你可千萬別跟段澤聞說。」說著,她試探性地動了動腳踝。
猝不及防,一陣痛感傳來。
表情不由得變得有些齜牙咧嘴。
助理小姑娘去付錢拿藥了,還沒有回來。
診室外的走廊裡,只有他們兩人在等。
艾米好整以暇地抱著胸,不必避諱旁人,直接開口道:「說真的,不管人家以前做了什麼事,現在表現還是很可以的。你看,你不讓我說,不就是怕他跑過來看你麼?能願意為你不辭辛勞奔波的男人、還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肯定是對你有感情。出於各方面考慮,談螢,你是不是也該給段總點機會了?」
談螢微微一怔。
倏地,她又長長嘆了口氣。
艾米:「怎麼了?」
談螢搖搖頭,將情緒都壓在眼睛裡。
臉色依舊淡然平靜,不見絲毫端倪。
她笑道:「艾米姐,你這是收了段澤聞多少錢啊。」
居然這麼幫他說話。
艾米也跟著假意嘆氣,「那也沒辦法,誰讓我是打工人啊。」
話音甫一落下。
小助理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兩人雙雙收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艾米扶著談螢回到車上。
開車返回客棧。
……
次日。
天光乍破時分。
談螢從夢中驚醒,胸口重重起伏許久,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的場次要下午才開始,這會兒時間尚早。
但翻了幾個身,卻又覺得難以繼續入睡。
剛剛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
許是因為受了艾米昨晚那番話影響,她竟然夢到了段澤聞。
夢中,兩人又恢復到了前兩年的婚姻狀態。
這還不算什麼。
場景變幻。
在那個大別墅裡,段澤聞在書房同人打電話。
談螢輕手輕腳地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