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像是一種暗示,給了穆惜白某種許可,他眸中閃過情/動的色彩,環著羽清音的右手滑到腰下,左手駕輕就熟地解開其衣襟,摸進裡衣。同樣是男人,羽清音當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心中雖然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繼續下去,身體卻如同養成習慣般任對方為所欲為。
從唇到頸項,再到鎖骨,吻變成吸吮,他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穆惜白似乎並不滿意這聲呻/吟,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凰……清音,還記得嗎?”
“記得什麼?”
羽清音努力平穩著呼吸,垂眸凝視穆惜白。
“以前做過很多次的事。”
穆惜白並未期待他的回答,既然他選擇忘記,那就再做一次讓他想起來。
單薄的衣衫從肩頭滑下,羽清音依靠在穆惜白身上,在耳側嬌笑兩聲。
“好久沒有被別人扒下衣服,真是有些懷念。”穆惜白吻了吻他耳側散下的長髮,一手探索著他的胸前,一手撫摸著他的背後。“一向都是我扒別人的。”
羽清音輕咬他的耳垂,笑:“但我卻對你的衣服毫無動手的興趣。”
穆惜白的動作一頓,表情一暗將他推開。
羽清音後移兩步,抬手將滑下肩膀的衣衫拉上來穿好,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
“男人的身體可以勾起你的欲/望嗎?”
穆惜白未接話,只是毫無表情地看著他。
“怎麼了?要不要我扮成女人討好你呢?”
羽清音故意學著青樓女子那般甜膩的說話方式,並未融化穆惜白,卻嚇到了剛好在羽軒閣著陸的黎偞鬼君。
黎偞被這讓人渾身酥麻的聲音嚇得‘鬼’軀一震,險些跌了一個平沙落雁。他穩住身形,滿心疑問地走近。
“禿毛雞!聽未央說你出了麻煩……”
看到了院中某個男人的背影,黎偞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說起來,這是黎偞第一次見到穆惜白。
那身黑色錦緞長袍的衣袂上,繡著金銀雙線的鳳族紋絡,黎偞終身難忘。其墨色如瀑的長髮從頭頂傾瀉而下,緩慢的轉身中,側臉模糊的輪廓更是喚起了黎偞體內對他的敬畏,他曾經所釋放的壓迫感,至今仍有影響。
他雖是至上鳳神,卻曾敵我不分,血洗崑崙虛,死在其劍下的仙魔鬼怪不知千萬。三界內,對這位鳳神恨之入骨的人,數不勝數。
此刻,這個危險的男人就正站在羽清音身側,並散發著陰翳的殺氣。
“黎偞,好端端的你怎麼來了。”
羽清音心裡發憷,好不容易送走未央,卻又迎來鬼帝之子,這是上天在戲弄他嗎?
“好端端?”黎偞抖著手臂指著穆惜白的背影。“你可知他……”
“唉,你跟你那個小情郎怎樣了?”
羽清音張開雙臂抱住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穆惜白,扳過他的臉,並對黎偞打手勢,讓其快點離開。黎偞雖會意卻遲遲未動,他在猶豫是否該將羽清音單獨留下與這種危險人物相處。
羽清音心中火急火燎,黎偞糊塗了?沒懂他的手勢嗎?
穆惜白還是要轉身去看黎偞,羽清音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賣弄風/騷地磨蹭,同時拼命向黎偞使眼色。
拜託快點走啊!
☆、 狐媚卷 章三十一
黎偞糾結著,緩緩向後移動腳步。
“清音,有事就書信一封到……給我。”
他連酆都城都不敢說出,因為不知這位尊神會做何反應。羽清音比劃了一個好的手勢,頓了頓,又朝黎偞比劃放心的手勢。
看著黎偞終於離開,他舒了一口氣。
“你怕我傷害他?”穆惜白語氣一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