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你開門,和我好好說行麼。”
容軒翻了個白眼。白痴,誰讓你在雪衣吻上來的時候無動於衷的,躲都不知道躲一下。心裡正氣著,走廊上忽然燃起了一盞燭火,雪衣輕柔的聲音隨後響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無涯。怎麼,被公子鎖在門外了?”
無涯沒有應答,也不知道是不是淺笑著回答了,就聽得雪衣笑著說:“既是如此,不如到我房裡將就一宿吧,雖比不得你家公子的上房,但兩個人擠擠倒也不是問題。”隨即門外就傳來了腳步移動的聲音,燭光也漸漸暗了下去。容軒忙下床衝到門口開啟客房門,走廊上空無一人。心裡一涼,慌亂地轉著在漆黑的走廊上尋找著。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捂住容軒的嘴,容不得容軒驚叫那人就把他帶進客房,房門一合,一陣衣袖翻飛的聲響後,萬籟俱寂。
“軒兒,打算把我關在屋外一夜嗎。”
黑暗中,容軒整個人被無涯從背後抱住,滿臉緋紅。他反身猛地一推,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聽到無涯輕輕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忙問道:“無涯?怎麼了?”黑暗中看不清無涯的所在,只好伸手胡亂找。正著急著,自己的下顎卻被誰輕輕托起,緊接著自己唇上被覆上兩片火熱,整個人陷在那人懷中動彈不得。
“到底是怎麼了,氣成這樣?”無涯的氣息有些混亂,容軒想著自己剛才也許是下手重了些,心裡有些內疚,無涯的手卻游到他腰後,屈指在臀上輕輕一勾畫。容軒腰背一陣戰慄,身子一軟,一時話也說不好了:“鬼……鬼才信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容軒抵住無涯,問:“剛才為什麼不躲。”
“我不知道他會有此動作。”無涯解釋道。
“那他親完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還該有什麼反應,親回去?”
“……你,你可真淡定啊,坐懷不亂是不是?你能讓一個陌生人親你你都不肯對我說句喜歡。”容軒抽身出來,又一次裹進被衾裡不再理他。無涯坐到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容軒在被窩裡一陣躁動,把無涯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給抖下來。
寂靜良久,無涯俯身下去,隔著被子對容軒說:“軒兒,我記得。”
容軒在被子吼著:“記得什麼?!”
“我記得那天夜裡我對你說了什麼,我都記得。”
裹在被窩裡的人忽然停了動靜,安靜地聽他說著。
“我也知道你很想聽我說。可是那句話太重,輕易說不出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劇烈,臉上一點點的熱了起來。
“但終究要聽到的人是你,似乎也沒有什麼需要猶豫的理由。”
容軒在被衾中蜷著身子,明明隔著被子卻覺得無涯的氣息迎面撲來。
“今夜我沒有醉。”隔著被子在容軒臉上一吻,“軒兒,我喜歡你。”
無涯一點點扯下被子,伸手觸上容軒臉頰,撫到他兩頰的火熱和一線溫潤。他抱起容軒輕吻他的眼簾,舌尖上嚐到一絲淡淡的鹹意。
“軒兒?臉怎麼熱成這樣,為什麼哭了?”
“……剛才鑽被子悶的……”
正輕聲笑著,自己的脖頸就被勾去。容軒主動欺來的唇柔柔地吻著無涯,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無涯胸腔一震,笑聲又流了出來,不等容軒開口便鎖住他的唇齒。緊緊擁著彼此,一夜沉淪。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兩更~第二更中午左右發~
☆、焚香峰
容軒被無涯催著起床,磨磨蹭蹭整理好東西后下樓準備出發,正遇上了一身灰紗的琴師雪衣。雪衣拱手同他們道別,無涯走上前去遞過一個繡紋簡樸大方的錦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