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居士,鬼厥。”
容軒驚異地看著眼前的眾人,在看向周圍的山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從心中騰然而起。
這是千年之前,圍困住臨都大帝風墨的那個天澤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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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王鼎
風墨身後的將軍還是一臉的不放心,不自覺地又靠了過來。
風墨推了推手道:“顏烈,無礙。”
被喚作顏烈的將軍暫時退了回去,仍舊是一臉的警覺。
“殿下,”鬼厥拱手一禮,“殿下被圍困在這山谷裡第幾日了?”
“已是十日有餘。”
鬼厥笑道:“這十日,殿下可曾想出了什麼破解之法?”
風墨臉上一僵,回頭望了望顏烈,顏烈的一雙劍眉早就擰了起來。
“風墨愚鈍,這十日只想到暫時縮減用度,除此之外,再未想出別的方法。可這每一日也只是無盡的消耗,依舊找不到任何出路。”
那黑袍男子輕笑起來。
“鬼厥自是有辦法讓殿下險象環生。”鬼厥容色一轉,笑意變得有幾分輕蔑的意味,“只是怕,殿下您擔不起這代價。”
風墨有些急迫:“是什麼辦法,先生但說無妨。是要能讓臨都不再受離昌人控制,就是要我風墨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鬼厥收起方才調笑的嘴臉,抬眼有幾分認真地看著風墨,眼中的認真卻只是短短几秒,轉瞬即逝。
“殿下為了臨都,可以不惜性命,鬼厥佩服。那麼你手下的將士們呢?他們的性命,殿下也能說不要就不要麼?”
將士中有人不服:“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等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殿下若是要我們的命,我們二話不說就能交出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所有的將士都起身應和,一個個都極其憤然。
鬼厥倒是不慌不忙,仍舊笑著看向風墨。
“殿下有這一群願意為你出生入死的將士,殿下真是三生有幸。”
風墨年輕的臉上微微泛紅。
“我再問殿下一句,為了收復臨都,殿下當真已經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了麼?”
風墨鄭重地點了點頭。
鬼厥環顧了眾人一圈,隨後走到山谷中間,伸出左手凌空環圓一轉,四周的空氣忽然停了流動一般,風聲驟止。一時間山谷中萬籟俱寂,剛剛被風吹起的草根葉片都靜止在空中,正在燃燒的篝火也定住了不停竄動的火苗,人人都屏息不敢說話。眾人正奇異地看著正中的鬼厥,鬼厥卻是將手輕輕一提,耳邊瞬間呼嘯壓過一陣狂風。再看向鬼厥,他雙掌之中已生起一團白混的氣團,似乎在聚集著周圍氣息,直至那氣團大如蹴鞠,他單手將那氣團托起,猛地一掌擊向地面掌心輕輕一按,方才還只是有風聲呼嘯的山谷瞬時發出隆隆響聲,整個山谷陣震顫起來,彷彿要把這個此處揉碎一般。將士們雖是身經百戰,卻也從未見過這地動山搖的恐怖場景,一時間驚惶的低吼聲在山谷中迴盪開來。風墨被顏烈扶著,勉強堅持站立著不至於倒下。
這時忽然有人驚呼道:“快看谷頂!!”
眾人在強烈的震顫中望向谷頂,發現谷頂正在慢慢合攏。兩遍的山壁往上伸延漸漸靠近,一點點把夜色蔽在谷外。最後竟一絲不漏地契合在一起,攔住了月夜下的最後一絲光亮。
山谷中因為黑暗而安靜下來,隨即又是因為黑暗而引發的一陣恐慌。顏烈下意識地摸尋了一下週身,心裡一涼。
風墨不見了。
黑暗中他慌亂地摸索著。
“殿下?殿下!!!”
震顫的餘韻加上將士們慌亂的腳步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