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
不過意外的是,白禹卻沒有放冷氣。
“說了這麼多,還是拿不出證據來。”白禹不屑向旁人解釋什麼,他耐著性子跟馬萬龍周旋,不過是因為沒有前塵記憶的凌骨,骨子裡殘留了太多人類的情緒。
他不想凌骨用看一隻野獸的眼神看他。
“你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來證明宮生朗跟安和的罪行。不過我卻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白禹輕笑一聲:“當年安和的哥哥,因為你的兩個兒子慘死。你欺上瞞下,利用自己的權勢掩蓋過去,現今的事情,你我都知道,不過報應罷了。”
“統帥大……”
“閉嘴。”白禹的耐心告罄:“人類,不要忘記你的身份。惹怒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如山的靈壓轟然而下,馬萬龍五臟猛收,“哇”地噴出一口血來。那靈壓卻又彷彿變成了海,包裹著他,把他不停往最深出拖去,空氣、聲音、知覺,全部剝離。
“哈!”馬萬龍五體投地,靈壓消失的瞬間,他甚至因為想要汲取空氣而嗆著了自己,一陣咳嗽後又是噴了一地的血點子。
“既然身體不好,就滾回去歇著吧。”
馬萬龍再不敢叫囂,他的眼裡還有不甘,但他知道,再不走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馬萬龍被人攙扶著走了,躺在馬車裡,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神殿門前,白禹跟帥府的將軍們站在那裡,周圍的城民們有的圍了上去,甚至跪拜在地;有的卻瑟縮不前,眼裡卻還是充滿崇拜。
不甘心!不甘心!
馬萬龍的眼中被仇恨和野心填滿。馬車門關上,馬萬龍看向車內的一個心腹,終於下定了決心:“告訴萬路,他說的事,我應下了。”
“是。”車內的心腹連忙點頭,在下一個街口便下車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神殿。
“看來,凌骨對你的影響很大。”明月祭司讓神侍照應圍上來的城民,帶著白禹他們往神殿裡走去。
白禹沒接明月祭司的話,而是問道:“羅慶身上的毒有線索嗎?”
明月祭司從袖子裡取出個瓷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到中樞界以來,我見識過很多東西,但是這個我一無所知。”
白禹接過來並沒有看,直接拋給了身後的木瑩。木瑩跳起來接住,開啟一看,微微皺眉。
“老大,是蠱。有些像上界養的靈蠱,不過用材料不同,毒性也很強。”木瑩說完,重新蓋好瓶蓋,收為己用。
“上界。”白禹眼神一冷,轉身走了。
“呀,老大你去哪兒啊?”
“回去。”
看著白禹離開,木瑩看秦謙:“那個安和怎麼辦?”
“先在神殿安置著,反正他身上的毒要拔除,還需要些日子。”
“唔,那我們……”
“呵呵。”秦謙突然笑了,眼睛亮亮的:“該準備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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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回到統帥府的時候,沒想到凌骨已經從後花園裡出來了。凌骨坐在臥房的桌邊,雙手攤放在桌上,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一動不動。
朏朏趴在凌骨腳邊,感覺到白禹來了,朏朏立馬“嗖”地竄出門去了。
白禹挑眉,沒搭理它。白禹在凌骨旁邊坐下,弄出響動驚醒了凌骨。笑道:“在想什麼?”
凌骨看著白禹,笑容很勉強:“做了個惡夢。”
白禹沉默片刻:“你不是去修煉嗎?”
所以其實是去睡覺了?
“咳。”凌骨輕咳一聲:“有些累就小憩了一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做了個惡夢。”
“好吧,夢見什麼了?”白禹伸手握住凌骨的手,指尖在凌骨掌心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