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段譽笑了笑,道:“這就是我們大晉朝的太子爺。”
楚驚天的出現無疑給災民們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原本如死水的目光波動起來,這代表著皇上並沒有放棄他們。
楚驚天還將太醫帶來了,讓人快速的搭了個棚子,太醫就在裡邊為人把脈看診。
這些災民或多或少身體都有些問題,更重要的是他們大多都餓狠了,身體虛弱得很。
太醫有條不紊的把脈開方,這方天地由靜謐變得熱鬧起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懷了那麼點希望,就連太子都來了,他們肯定能活下去的。氣氛,一瞬間就變得不同了。
福喜給楚驚天撐著傘在周圍巡視著,在災民裡邊,他們看到了不少抱著孩子的婦人,她們所呆的位置是帳篷裡邊最好的,外邊的人為她們擋著風雨,比起其他人來說,她們的模樣要好得多。
“殿下……”福喜突然開口。
楚驚天道:“你不用說了,本宮明白!”回去他就讓人找了空屋子,這些屋子的主人有的是死了,有的是離開了寧南縣。
楚驚天讓人把孩子全都帶回了城裡,又找了幾個婦人照顧他們。孩子可不比大人,生命脆弱得很。他的這個舉動,無疑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民心,災民對他無一不稱頌。
楚驚天不過只做了兩件事,便得到了災民們的推崇,當然,這與他的身份是離不開的。雨在第三天就完全停了,迎來的便是熾熱得陽光,灼熱的溫度簡直想把人曬乾。
莊葦一路走來聽到的便是災民對太子的推崇,臉色著實不好。他也盡心盡力為這些賤民做了這麼多,怎麼就不見他們這麼稱讚他?對方只是做了幾件小事,哪比得上他做的?一時間有些憤憤。
雖然來了不過兩天,不過楚驚天要忙的事卻很多,那是忙得團團轉,根本沒閒心搭理莊葦。當聽衙門的人說莊知州來了,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放下筆,他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道:“讓莊知州稍坐一會兒,本宮稍會就去!”
說完,他又繼續和底下的人討論:“……所有的屍體,必須焚燒,然後消毒。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這話雖然絕對,卻也不是毫無道理。所以,必須做好消毒防疫。”
底下有人皺眉,說話的是一名眉目俊秀的青年,名叫齊悅,他道:“可是如今世人講究入土為安,殿下若要行此事,怕是會有諸多阻攔。”
又有人一笑,道:“殿下既然這麼說,必然有了解決的辦法。”字語行間,都充滿了對楚驚天的龐大信心。
楚驚天道:“百姓對此懷有排斥,那是正常的,不過若有了第一個人,第二個人,那麼這件事也不是不可為。”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福至心靈。
楚驚天吩咐道:“這事,就交給王逵去做,可有問題?”
底下一個面容憨厚老實的八尺大漢一拍胸膛,拍得啪啪響,道:“太子爺放心,這事奴才一定給您辦好了!”
“那就好!”楚驚天滿意的點頭,王逵這人看著老實,可是實際上卻是狡猾得很,對於偏門左道,他可是很擅長的。
福喜將楚驚天已經喝乾的茶杯拿來,又重新沏了一杯,一雙耳朵高高的豎著聽著屋裡人的交談。
這屋子裡坐著的人都是楚驚天的幕僚,隨便一個都是驚才豔絕的人物,世人難有所及。而最讓福喜驚訝的是,秋子在這群人之中竟然隱隱有領頭之勢,無人小覷他。
這讓福喜震驚之餘,又有些自卑,但更多的是昂揚的鬥志。遲早有一天,他福喜也會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不,他要比他們站得更高。
楚驚天若有所覺的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他灼灼的目光,原本漆黑的眸子更加流光溢彩,他眼裡的野心讓他原本就出色的臉更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