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轉頭看向前方,淡淡的回答:“不知,彼時我正與人在崖邊生死相鬥,日落月升、晝夜交替之時,突然一陣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待我睜開眼睛,已經誤入此地。”
宋缺奇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接著便恍然大悟:“這麼說起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你武功之高、功法之罕見,江湖上卻從未有過移花宮這一門派的說法,而從你周身的氣勢和平時的行事來看,絕不是無名之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邀月昂著頭,哼了一聲:“我邀月在江湖上是人人聞之色變的女魔頭,但凡我所到之處,人人皆退避三尺,繡玉谷從未有人敢私自闖入,所謂武林正道魁首慕容山莊的慕容正德於我而言,也不過是螻蟻罷了。”說完,斜了宋缺一眼:“怕了嗎?”
宋缺忍不住朗聲大笑,提起酒罈跟邀月碰了下,說道:“這樣看來,咱們相識實屬不易,為這冥冥之中的天意,也會聲名赫赫的邀月宮主,當浮一大白!”
邀月抬袖輕輕擦掉嘴角的酒漬,眨了眨眼睛,突然說道:“我的確是生活在八百年後沒錯,對這八百年的歷史不說了如指掌,也能算是略知一二,怎麼樣,想不想知道後事如何?”
山頂一陣沉默,只聽見山風呼嘯,良久,宋缺彷彿放下了包袱什麼一樣,灑脫一笑,說道:“邀月,你可知你給了我一個多大的誘惑?不過,若是凡事早知,人生還有何趣味?知曉結局,反倒束手束腳,何況天意未必不能更改,我願窮盡一生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故而後事如何,宋缺不願知曉,便是知曉,也無法改變我的腳步!”
邀月忍不住大聲叫好:“宋缺不愧是宋缺,便是你這份胸襟和魄力,值得我敬你一敬!”說完便捧起酒罈對向宋缺。
邀月將這些都可稱之為秘密的東西並無保留的告訴了宋缺,宋缺心內清明,投桃報李,他便也將自己行走江湖隱藏的身份悉數告訴了邀月。
“我宋家世代居於嶺南,家中尚有兩個弟弟,名宋魯、宋智,家母早逝,家父便是宋閥的閥主,出世入世,我此次離家便是為了磨鍊刀意,順道去蜀中商議結盟之事。”
邀月點點頭,問道:“便是江湖傳言中四大門閥中的宋閥?”轉而想起什麼,皺眉說道:“你既有正事要做,如何還一路與我遊山玩水?”
宋缺大笑:“我宋家與川蜀的解家世代相交,解家少主解暉與我是結義兄弟,兩家向來政見一致,同進同退,我真的只是順道去拜訪罷了。”
隔了半晌,宋缺微微嘆了口氣:“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盡起,我宋家一直希望於恢復漢統,可惜如今漢室式微,四大門閥中除了宋家外,另三家皆有胡人血統,恐怕連慈航靜齋也是支援胡人一統的。”
這一段歷史如何她並不清楚,但是宋滅元興後,中原的百姓過得比豬狗尚且不如,全然成為了元人的奴隸,移花宮便是那個時候建立的,開始是扶助滅元興漢的活動,直至明朝建立,方才隱居於繡玉谷。
想了想,邀月說道:“關於天下大勢政治謀略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一點,關於天下大勢政治謀略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清楚一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潛移默化的結果誰都可以預料。”
邀月的話讓宋缺愣了楞,隨即便默默思考,琢磨邀月的話,他突然抬起頭雙眼發亮的看向邀月,有些興奮的說:“邀月啊邀月,你果然是宋某平生知己。”
宋缺的眼神太亮,邀月隱約有些被灼燒的感覺,她微微側頭躲避宋缺的目光,開口轉移話題:“宋缺,你們家為什會給你取這個名字呢?看你兩個弟弟,一個魯一個智,勇武和智慧,為什麼到你就是“缺”了?”
宋缺還沉浸在方才發現邀月志同道合起伏跌宕的心緒裡,只愣愣的回答:“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所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