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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老闆瞭然地在我肩頭拍拍,倒是一直不說話的艾倫,用他那雙故作精明的眼睛,冷冷淡淡地看著我,說:“不就是個競標麼,拿到拿不到有什麼關係,至於連飯都吃不下?”

還真就至於了,我拼了這麼長時間,可不是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結果。不過心理雖然這麼想,我卻不屑跟艾倫這種人分享這些。

勉強喝了幾口據說是這家店的招牌湯,老闆讚不絕口,我卻只覺得膩,胃裡一陣陣難受,強忍了一會連嘴裡都開始泛酸,只好藉口上洗手間,匆忙溜下桌子。

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我才覺得好一些。這裡是酒店後門,我剛剛拐過來,發現景緻還不錯,松柏文竹種了滿院子,牆角那還有開著幾盆梅,遠遠看著既寥落又生氣。

我在罈子邊坐了一會兒,抽了半支菸,嘴巴里苦的厲害就掐了。大概還是緊張,胸口像塞了團棉花,悶悶地總感覺吸不上氣。用手拍了幾下,好像松一點,再拍一下,剛提起一口氣,鼻子卻跟著突然一熱。

我知道是出血了,可出來時身上什麼也沒帶,找不到東西擦,只好用手捂著。

只是這次好像流得有點兇,溫熱的液體迅速穿過指縫往下掉,我心想不好,想找個人幫幫忙,嘴裡還沒叫出聲來,眼前頓時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人叫醒的。

我還趴在地上,很不幸臉先著的地,應該是擦傷了,現在才覺得麻麻地疼。那人蹲在我跟前,鞋子有點髒,人倒是好的,關切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撐著身體想爬起來,手上使不上力,試了兩次也沒動,還是那人看不過,直接把我半扶半抱起來,讓我在花壇邊坐下。

他是這裡的廚師,身上穿的制服還算乾淨,他指了指我的臉,說:“你這是摔的還是,這麼多血挺嚇人的。”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的鼻子,忙用手胡亂抹了一把,其實血已經不流了。也幸好是不流了,不然就這一會兒搞不好就……我笑了笑,跟他說沒事,喝得多了點摔一跤說出去被人笑。

好心人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我,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隨意往邊上一扔,也坐下來,自顧自掏出煙抽了一隻點上,看也不看我地說:“我要不來抽菸,這裡基本就不會有人進來。”

我再次道了謝。

去洗手間這一路才知道他說的不假,看我的人一個個都露出驚嚇的表情,大概是真沒見過大白天能跌成我這樣的人。

我洗了臉,對著鏡子小心挑出右臉頰上擦傷處的細沙,傷口還不小,又不方便遮,看起來真有點慘,搞不好會留疤。

不過我頭痛的是我的衣服,風衣在外面椅子上房子,身上這件西服和襯衣算是完了,尤其是襯衣,白的沾上紅的尤其觸目驚心。

第十七章,德行

儘管裝作若無其事,回到座位上還是惹得老總一陣驚呼:“喬,你這是幹嘛去了?”

艾倫也愣了一下,接著似笑非笑地上下瞄我,說:“被人打劫了?”

我笑了笑,拿水杯喝水,沒說話。

老總關切地湊過來:“怎麼回事?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啊。看你這臉……”

我知道我這老闆,平時閒得出鳥,有點新鮮事總恨不得拐著彎地打聽。就我這點破事,他沒事也會問問。免得他好奇,索性面不改色地扯著慌。

“我還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哪能打架啊。我就是給人幫了個不大不小的忙,逮了只逃出來的雞,脖子裡都紮了一刀了,還能飛起來。”

“雞?你幫人抓雞?”老闆饒有興致地看我,想到了正事,臉色又有點為難,“衣服弄成這德行,等下怎麼去會場?”

我抖了抖胸口沾汙的衣服,無辜地說:“我也沒想到啊,它朝我飛過來,我隨手就抓了。你不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