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董雙的威脅,我不在時驀然雖然不表態但對她還算不錯,不會發脾氣也不會將她自己丟在一旁。我在時驀然的神經線全部在我的身上,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你愛的人在看別人,愛你的人你卻無視她的存在,人果真是矛盾的綜合體。
驀然你說姐跟季欣晨在一起會幸福麼。
會
為什麼
就算不愛但只是不討厭,季欣晨對老師很好,為了她可以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換成你可以麼。
嗯,我知道了
終究是驀然,她一眼便能看透我的心,她能從我每一句話裡察覺出那些不願表達還有那些被隱藏起來的語句。
最近一段期間我對姐的態度不冷不熱,雖然不經常發脾氣但語氣上也不見得要好多少,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少應酬,我怕,害怕看見家裡等我的那個人。
提著塑膠袋從醫院大門走出,開啟藥盒將裡邊的藥全部倒進一個特定的藥罐裡去。
姐,我愛你,我會活著看著你找到那份專屬幸福。
我的血 ,暗紅色,一瞬間的涼意,伴隨著永久的痛,我病了,病的很嚴重,自殘,好可笑的字眼。
手指上劃出不深不淺的刀痕,鮮血滲出,一陣痠麻,眼淚劃空而落,痛,心好痛。
我將自己鎖在屋子裡靜靜的哭泣,沒有啜泣聲只留下了眼淚流過的痕跡。看著身邊的刀片,莫名的鄙視自己的無能與軟弱。
你手怎麼了,早上吃飯時,驀然握著我有些微微抖動的手指尖聲的詢問。沒什麼,抽回手起身穿上大衣獨自離去。
疼麼,好些了麼。路上姐發了簡訊來,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好委屈好難過,心似乎被戳穿一樣空洞無比,她明明就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為何還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緊了緊大衣眼淚的溫度和室外寒冷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今天沒有開車,一個人疲憊的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仰起頭天空不再蔚藍,姐,我想你,發瘋的想念。
小霜姐你怎麼來了,晚上我出現在A大的校園裡。
來接你,開心不。朝她身旁看去跟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上上下下將我打量個遍,雙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衣服。
她是你姐。女孩子突然開口問道。
嗯……她……。
小妹記得回家吃飯,我笑著走過去摟著她的脖子親密的說道,那女孩看到我上前,無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我將濛濛整個人抱在懷裡。
董霜,李暮雨的聲線在身後響起,話音落地我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摔在一側的草坪上,脊背狠狠的與地面撞擊,震得身子生疼。
你混蛋,董霜,我看錯了你。我被她從地上拎起來,揚手就是一巴掌,利落的一掌將我的頭打偏到一側,鼻血瞬間噴湧,這一掌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暮雨,姐掙脫開季欣晨的手,上前將我把李暮雨分開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做屏障,橫在我跟李暮雨之間。
暮雨你鬧夠了沒有。
她拋棄你,她背叛你,她折磨你,你跟我說李暮雨你鬧夠了沒有,董雪,你有沒有搞錯。
李暮雨,我們家的事情,你沒資格管,走,我不想看見你。
小雪
走,不要讓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好,我走。
李暮雨走了,離開時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恨意。
回家麼,姐輕輕的撫摸我臉上的紅色五指印記,溫和的說。
我捂著鼻子,鮮血染紅了我的白色襯衫,血大量的從鼻腔裡噴湧而出,貌似沒有要停止流淌的跡象。
鮮血從手指縫中流下,姐扶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