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彙量貧乏的張清皓,足足花了快一個鐘頭,終於好說歹說把那倔強女生打發走。
他還記著自己曾經叫郭承雲和蘇宇在教室等他,於是回教室。
張清皓在教室裡沒見著這兩人,連郭承雲的書包都不見了。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還沒回家的同學,說郭承雲食物中毒送校醫室了。
該死的蘇宇!!!
張清皓這輩子都沒有如此憤怒過。
張清皓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衝去校醫室,拉住了外面滿臉慚愧的蘇宇。
他把蘇宇的臉砸在牆上,然後拉起來看看蘇宇的樣子,覺得不夠慘,又接著砸了一下。
蘇宇捂著流血的鼻子,嗷嗷不已。
他真想把張清皓施暴的這一段錄下來,播給郭承雲看。
在郭承雲不在的時候,張清皓依舊是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他作為學校裡混混們的無冕之王,那稱號不是亂扣上去的。
你可以不惹他,但如果你惹了,就會發現他有多麼的惹不起。
張清皓透過審問,這才知道是對甲魚湯過敏,不是什麼大事,打完了針在裡邊休息,已經睡了。
張清皓正要再次動粗,蘇宇高舉雙手喊道:“停停停!你也不知道他會對甲魚過敏吧?”
“他不會叫我弄給他。”張清皓不服,平時都是郭承雲預約菜譜,所以郭承雲自然不會點吃不了的東西。
想到這,張清皓理直氣壯地繼續準備對蘇宇用刑。
蘇宇連退好幾步,把雙手舉得更高:“萬一他不知道自己不能吃什麼呢?”
“他伙食範圍很窄。”張清皓明白,郭承雲性格偏執,對於喜歡的東西,總是來回的點。
“如果哪天他自個想找不痛快呢?”蘇宇垂死掙扎道,“你要是不知道,還真會煮給他了?”
張清皓把蘇宇提到欄杆上要丟下二樓,想了想,把蘇宇拖回來:“你叫燕別秋過來,把他不能吃什麼查清楚。”
撿回一條命的蘇宇緩了口氣:“那你要等一兩個月,他這段時間估計沒空來德國。”
“反正儘快。”
☆、從前世來的五人(六)
回到家,張清皓把郭承雲叫醒,監督著郭承雲刷牙洗臉洗澡,把他提到自個的大床上,掖好被子。
張清皓自己也爬上床去,把睡得不安穩的郭承雲揉進懷裡,用力大得讓郭承雲哼哼了兩聲。
郭承雲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在張清皓懷裡,手腕還被他握著。
他臉刷地紅了,拍拍張清皓:“你什麼睡相?而且怎麼還在睡,沒去找田螺小夥拿早飯?”
張清皓眼皮顫了顫,睫毛隨之抖動,眼簾緩緩向上開啟,映在郭承雲眼裡,像一個優雅的慢鏡頭。
“……他不高興,翹班了。”這是張清皓醒來的第一句話。
“你沒去怎麼知道。”郭承雲覺得手上沒勁,為了試試,便在張清皓腿上擰了一把,果然沒使上勁。
“啊。”張清皓配合著應了一聲,隨後拉住郭承雲作案的手,懶洋洋地揉了揉。
這演技太沒誠意了。郭承雲想。
郭承雲的目光越過躺在面前的張清皓,望向窗外斑斕的日光。
他恍惚間想到了一個奇怪的比喻,自己對面躺著的是一條龍,明明可以呼風喚雨,電閃雷鳴,卻甘願蟄伏人世,做一條犯懶的長蟲。
這人貪戀的是什麼?
蟬蟲嘶鳴,時光過得不快不慢,距離郭承雲住進張清皓家裡,已然過了一年的光景。
傍晚,鄰居大爺路過院子外邊,站在白色柵欄外,饒有興致地望著郭承雲和張清皓在院子裡剪花。
當然,主要是郭承雲指使著張清皓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