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大陣中間,啟動陣眼,把你的血引到那個角上,等對應的綠色圓陣亮了以後,你就走過去傳送。”
郭承雲脫力了兩秒,問:“大海撈針,我找不到你怎麼辦?”
“你可以留在那裡,永遠不用被我威脅。”
郭承雲從小就疑心重,他又問道:“你怎麼不派你的手下去,我也不是特別能幹。”
“你不去,怎麼會信我說的話。”
“……也是。”
張清皓低下頭看自個腳尖,樣子像在承認錯誤:“如果在那邊遇到危險,我沒辦法幫你。這次是真的做不到了。”
“沒關係,老弟你已經很努力了。你做不到的,我來做到。”
郭承雲走過去,把手搭在因為自我感覺無能而垂頭喪氣的張清皓肩膀上。
“姓張的,如果我不去,而是跟你在這裡瞎猜忌,我活著比死了更累人。”
☆、從前世來的五人(九)
張清皓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要是你覺得那邊的我比這邊的好,也可以不回來。”
郭承雲低下頭不說話,把自己的離家出走專用小包袱攥緊。
張清皓向門外走去:“法陣發動的時候,我不能呆在這裡。如果我不小心踩上了,會被吸進去,變成精神錯亂。”
“你別走,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現代。”
“把你的血滴在掌心,在手掌的左右兩端拉一條橫線。因為一字,就代表這個世界。”
郭承雲點頭。不知道小狼那邊的數字是多少?
“姓張的,如果不成功,或者有什麼異常,我想找你怎麼辦?”
張清皓給了郭承雲一個小遙控器:“你按上面的紅色按鈕呼叫我,然後把內室的門開啟跑出來。”
張清皓用郭承雲差點聽不見的音量說:“如果你還肯回來,我還給你彈琴。”
消失在光影后面的張清皓,跟這句話一起,被關在了外面。
郭承雲愣在當場,半天都沒動一動手指頭。如此之小而平凡的約定,已經被郭承雲淡忘在了張清皓幾乎每天晚上的例行鋼琴練習中。
他從未如此刻這般清晰地意識到,世界上沒有不付出代價去維護,就能獲得的永恆。
現在二人不能在一起了,癥結在於自己的心結。而這心結,張清皓那邊無法幫自己解開。
只有靠他自己。
郭承雲看向腳下龐大而複雜的法陣,心中小鼓隆隆地敲:“我發誓,如果你沒騙我,我真的能成功找到那邊的你,以後不論再發生什麼事情,都絕不再懷疑你的用心。”
他用針戳了自己手指頭,讓血滴在腳下的陣眼中央。
就這麼等了大約八秒鐘。
怎麼還沒亮?
郭承雲有些百無聊賴地蹲下來,用手指撫摸著光潔的地面。
不知道別的世界,跟現代社會有沒有區別?是不是像小狼那邊的世界,跟這裡差別不大?
他的手指之前只是摸著陣眼,漸漸手賤摸到了電晶體線路上。
當然他沒敢亂摸,他摸的是連線著他目的地的線路。
那條線路不知是不是被他手指上殘留的血感應到,竟然隱隱透出了電光。
是冰涼的淺綠色。
郭承雲竊喜,看來準備成了,他的小聰明貌似每次都奏效?
他又用針在手指上戳,這下可不輕,痛得他直抖手,血滴“啪嗒”一下掉落在電晶體線上。
“滋”的一聲,電光暴起,如同被點著了的引線一般,淺綠色的電光呈波浪形向對應的尖角湧去。
尖角上的圓陣光芒大盛,那圓形的底盤竟然開始轉動,漸漸從圓形變成了樹葉形。
陣中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