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又想了會兒,忽然用力拍了一下病床,激動地:「那不就是『相愛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嗎?」
鹿澄愣了會兒,用力點頭:「對哦!也說得通!你好厲害呀!你比我更有占卜的天賦!」
陳最大笑,說道:「這明明是瞎掰的天賦。」
「是想像力和創造力,」鹿澄說著打了個哈欠,眯起了眼,「還有邏輯思維能力。」
陳最被他誇得不好意思了,揉他腦袋:「快睡吧你。」
鹿澄乖乖閉上了眼。
他又困又糊塗,偏偏心底雀躍的小火苗一直不願熄滅。
就這麼躺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又開口:「你知道嗎,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什麼?」陳最好奇。
鹿澄又把眼睛睜開了:「你上次說,你想要一張獨一無二的白百卡。」
陳最一臉茫然,像是完全不記得了。
鹿澄強調:「你說過!」
陳最遲疑了兩秒,姑且認下:「然後呢?」
「我給你設計了一張,」鹿澄得意地說道,「準備在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
陳最的生日是九月,還有大半個月就到了。
「那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陳最問。
鹿澄在心裡複述了一遍這個問題。對哦,為什麼現在說?這樣一來,完全沒有驚喜了。
「是燒糊塗了還是困糊塗了?」陳最問。
「反正已經說了,」鹿澄抬起另一隻沒有與陳最牽在一塊兒的手在空中比劃,「背面是跳舞的小松鼠,全世界獨一無二!」
「那正面呢,」陳最問,「是哪張卡?」
「你猜!」
「……玫瑰?」
鹿澄搖頭:「再猜!」
「審判者?」
「怎麼可能,」鹿澄說,「是星空。」
陳最正要開口,很快想到了什麼:「天空中會有屬於你的那顆星?」
鹿澄搖頭:「含義不重要,那是你從我手裡抽到的第一張卡,很特別。」
「但天空中確實有屬於我的那顆星。」陳最說。
說完,他捏住了鹿澄的臉:「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鹿澄點頭:「對的對的。」
陳最滿意地放開了手,說道:「星空這張牌不錯,適合我。不瞞你說,我不只有占卜的天賦,還會夜觀天象。」
鹿澄也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配合地問道:「你能看出些什麼呀?」
陳最走到窗邊抬起頭來,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觀察了起來,時不時點一點頭,片刻後轉過身來:「星空說,你未來會跟我結婚。」
「……」
陳最回到床邊坐了下來,抬起一隻手握成拳放在嘴前清了清嗓子,又說道:「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不如從現在就提前習慣起來。」
「怎、怎麼習慣?」鹿澄問。
「比如……稱呼什麼的,」陳最說,「未來老婆也是老婆。」
鹿澄沒吭聲。
「怎麼,」陳最戳他的臉蛋,「不樂意?」
鹿澄拉住了他的手:「我頭暈暈的。」
陳最趕緊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面頰的面板,很快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剛才燙了。要不要叫護士再來量一下?」
「我暈會不會是因為在做夢啊,」鹿澄說,「我不睡了,萬一現在睡了現實世界醒了怎麼辦?」
陳最失笑:「這就是現實世界。」
「你怎麼證明?」鹿澄問。
陳最乾脆站起身來,一齊捏住了他的兩側面頰:「你看,沒醒吧?」
鹿澄口齒不清地:「也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