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夫侍”使他們很尷尬,向陽喜歡跑到街上的小酒肆裡去喝酒,小兒專門給他留下一張靠窗的桌子。
他喝著酒,吃著下酒菜,眼睛望著窗外,街上車水馬龍熱鬧的集市,一些八卦新聞有意無意的落在耳裡。
酒肆裡真熱鬧,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人們聚在一起東拉西扯、說東說西,外地進京的人對京城的趣事比較感興趣,人們東拉西扯自然把話題扯到了南寧身上,剛開始他還沒有在意,後來,人們七說八說的又把紫薇捲進來了。他才開始留意了,豎起耳朵聽著。
兩大郡主,一樣的貨色,貪圖美色,夫侍成群,個個心狠手辣,南寧一下子殺死了四位夫侍,向陽馬上臉上變色,眼裡噴出了火花。只是他忍住了,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遭到眾人的嘲笑和謾罵。
一位山東大漢不甘寂寞,也來了勁,問道:“聽說紫薇郡主也不遜色,養了一頭狼,這一頭狼專門處置不聽話的人。”
“狠啊,與狼共舞!”
“真是不明白,這樣狠毒的女子,為何還有人甘心做她的夫侍。”
“王爺富可敵國,他們自貶身份,熱臉貼上郡主的冷屁股,鑽進小女子的石榴裙下,還不是貪圖富貴,攀上高枝,飛上枝頭。這也是圖上位的捷徑啊。”
………!
向陽手裡的酒杯捏碎了,瓷片劃傷了手指,酒液和著鮮血一起順著手指流到了桌上。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差一點衝過去對著人們扭曲的嘴臉狠狠打一頓,出口惡氣。
可是他最終忍住了,目光一一掃過人們眼裡的複雜的目光,這些目光裡有羨慕的、有鄙視的、有瞧不起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抬不起頭做人。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就是郡主的夫侍。
他一甩衣袍起身離開汙濁的地方,免得汙了他的耳。他氣鼓鼓的回到院子裡,倒頭蒙上被子就睡覺。
躲在被子裡狠狠罵著,一群鳥人不知道真相,閒得發慌,坐在酒肆裡胡說八道,事情哪裡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他真是有苦難言。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在郡主這裡撈到任何好處,他已經失去了郡主的寵愛。據他觀察,袁野,曹風,水芝寒都與郡主離心離德。離得很遠。五人中郡主就聽狩琪的話。
別人可能以為郡主與狩琪住在一起,一定會做一點別的什麼事情。他作為郡主的貼身侍衛,經常跟隨在她左右,他知道誰也沒有與郡主同過房,狩琪即使深得王爺和王妃的信任,他也只是限於對郡主飲食起居的照顧上,從來就沒有更進一步的深入的接觸。
這個尷尬的身份,使袁野和曹風極為不滿,他們與狩琪合謀,狩琪使的計妙不可言,郡主不知不覺中上當受騙,竟然放他們離開了。
他們勇敢的跨出了一大步,離開了郡主府,另謀高就,尋找其到了新的出路。
他們離府以後,狩琪吩咐一切照舊,照樣給兩人發放月銀,院子裡的一切用度都給他們留下來,等著他們回來領。院子的下人照樣天天打掃著庭院,盼著公子回來。
可是一晃快一年過去了,公子始終不見蹤影,紙包不住火了,下人開始感覺不妙,心裡的陰影不斷擴大,擔心公子不會回來。一旦這個念頭冒出來,不好的念頭就會像潮水一樣湧出來,他們到處互相打聽著,也無人知道公子的下落,他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下人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心情,一邊盡心打掃著院子裡的落葉。他們的心如蕭瑟的秋天一樣,心裡拔涼拔涼的。
府裡的下人對公子去向諱莫如深,不敢隨便議論此事,因狩琪下令,隨便議論公子的事情的下人,掌嘴五十下。誰也不敢多嘴了。
就這樣。狩琪把袁野和曹風離府的事情給瞞住了,王妃至今不知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