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墨顏霍的睜開了雙眸，她坐起身子直視著胤禛，稚嫩的小臉上滿是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陰冷，陰冷中又夾帶著點點痛徹心扉和不敢置信，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此時聽聞果真是這樣，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打狗還得看主人，孫嬤嬤陪伴她幾十年，是她最為信任依仗之人，胤禛說處死就處死了，這個男人可曾為她考慮過一分？！

胤禛漆黑的眸子沉沉，無言的對她對視。

“你為什麼要處死她？她做錯了什麼？”墨顏痛苦的閉上了雙眸，不願再看胤禛“她是我的奶嬤嬤，陪伴了我五十餘年，你怎麼、怎麼就下得去手。”墨顏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哽咽，幾乎要說不下去。

胤禛不喜她，她的弘暉又早夭，陪伴她時間最長的便是孫嬤嬤，孫嬤嬤死的時候已經七十多歲，她本想著給孫嬤嬤養老送終，不想胤禛竟然不聲不響的處死了孫嬤嬤……墨顏仰頭，眨眨眼，把眸子裡的淚水給逼回去，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為孫嬤嬤討回一個公道！

把墨顏的樣子看在眼中，胤禛有些好笑，如今一副痛徹心扉委屈不已的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犯了什麼錯，你清楚。”

“我不清楚！”墨顏有些失控的大聲反駁了胤禛一聲，上輩子憋屈的過了一生，她不清楚孫嬤嬤到底犯了什麼錯！

“爺，你也就別和我打啞謎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既然重新來過，我不願再不清不楚的活著，我知道你不喜我，有什麼不滿，你今兒個一併全說出來，別藏著掖著顧忌其他了。”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反正她對胤禛再無其他的念想了！

墨顏先爆發了，這倒是在胤禛的預料之外，他一直認為他對墨顏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誰知道墨顏竟然不滿足，現在對著他吼了起來。

女人，果然是一種難以理喻和貪心的動物。

“既然你要爺對你講明白，那爺今個兒就和你好好的說道說道。”胤禛說著也坐起了身子，他也動了怒氣“福慧是怎麼死的？別告訴爺這事兒你不知情！”

聽到胤禛提起了年氏的兒子福慧，墨顏愣了一下，然後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是我對福慧下的手？”墨顏伸出纖細的小手指指著自己的小鼻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你還是誰？”胤禛冷笑“難道爺還錯怪了你不成？”

“你就是因為這個處死孫嬤嬤的？”墨顏頓悟了，怪不得，怪不得，隨即想到胤禛之前的反應，她呵呵笑了起來，笑的詭異，笑的自嘲，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你認為是我指使孫嬤嬤害了福慧，所以你處死了孫嬤嬤，你念著夫妻情分沒有處置我，你認為你給了我天大的恩惠，對不對？呵呵呵呵！”

怪不得，怪不得胤禛不去見她最後一面，她死之後也不去祭拜她，原來是因為福慧，年氏生的八阿哥。

看著笑的不正常的墨顏，胤禛皺起了眉頭，他有些分不清墨顏這樣的反應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他看著墨顏，沒有言語。

“行，這件事不說，那以前呢？在年氏沒進府之前，你為何不喜我？”把胤禛的不言語當成了預設，墨顏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繼續詢問胤禛。

“弘昐是怎麼死的？”胤禛不答反問。

“你認為是我害死的？”墨顏又呵呵笑了起來，笑的胤禛的眉頭一直緊皺。

“可笑，可笑，可笑至極。”墨顏指著胤禛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直拍床鋪上的錦被“想不到你聰明一世，卻也有被女人矇騙的時候，哈哈哈哈！”

這些事她從來沒有做過，但是胤禛卻認為是她做的，那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栽贓陷害她，胤禛信了，竟然信了，這個最討厭別人欺騙他的男人竟然信了，哈哈，這個男人被女人耍的團團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