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幾心裡清楚,以一己之力根本阻攔不了知府大人,只能搬出二王子壓他,或許迫於二王子的雄威,知府大人就知難而退了。 “屁話!”沒想到適得其反,曹建文非但沒退避三舍,還惱怒起來,“田文幾,本府用刑逼問囚犯乃天經地義,礙著他二王子什麼事了?” “知府大人,您如果升堂明著用刑,倒是不關我們這些手下人什麼事,也不關二王子什麼事。只是,這個囚犯他特殊,是二王子抓住臨時羈押在府衙大牢的,知府大人偷偷摸摸地進大牢給囚犯用刑,似乎不符合律法規制。大人是坐堂問案的青天大老爺,比小人更明白這一點。” “放肆!”曹建文狗眼一瞪,露出兇光,“嘿嘿”乾笑了幾聲,眼睛眯了眯,“田文幾,大老爺我審過的案子不計其數,見過的人更是三教九流,就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矇騙本府,你未免高估了自己。”曹建文再次“嘿嘿”奸笑幾聲,聲音不陰不陽,聽了起雞皮疙瘩,“田文幾,你是府衙捕快,你不聽本府的鈞令,胳膊肘往外拐,卻拿二王子壓我,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小心思被看破就看破,只要能阻止知府大人行刑就行。 “知府大人,小人怎麼敢用二王子壓您呢!只是小的知道,既然當面答應了人家,就要履行承諾。知府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爺,仁義禮智信,您比小人懂得多多了。” “放肆!”曹建文突然惱羞成怒,怒目圓睜,直視著對方,“田文幾,你是不是喝涼水喝多了,腦子進水了?用得著你來提醒本府該怎麼做嗎?算了,本府不與你這種小人物計較,這裡不需要你這個人,你快離開大牢,不要妨礙本府做事。” 自己闖進來就是阻止知府大人做事的,不能離開。 “知府大人,小的在替大人擔心。如果二王子知道了大人揹著他刑訊囚犯,一定會怪罪大人,小的還是勸大人罷手吧!惹怒了二王子,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田文幾,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三番五次阻撓本府做事!滾開,否則本府辭退你。” 看來,曹建文是真的惱了,拿出了知府大人威風而霸道的架子。 “知府大人,小的的確不算什麼東西,知道大人算東西,只是小的不知,知府大人到底算什麼東西,還請知府大人告訴小人。” “你你你你,田文幾,你是成心來搗亂的吧!”氣得曹建文指著對方的手指直哆嗦,五官猙獰地擰成了一團,面目看起來很可怕,整個臉龐漲成了紫茄子色,彷彿要炸了似的,手臂瘋狂地揮舞著,如同野獸要吃人一般吼道,“史大個、熊瞎子,把這個小兔崽子給我打出去。” 被田文幾攪了興致,史大個與熊瞎子早就不滿,既然知府大人有令,還等什麼!兩人迅速抽出腰間快刀逼住田文幾,逼得田文幾步步後退。 “田班頭,我們不想得罪你,但知府大人下了命令,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不要讓我們兄弟為難。” 那個史大個的聲音裡帶著一抹央求的意味,他或許不想與自己的頂頭上司兵戎相接。 “史大個、熊瞎子,你們知道,這個囚犯是二王子羈押在這兒的,他很快就會趕過來,他的脾氣你們不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你們刑訊逼供,再次傷了王帥,他能饒過你們嗎?” 聲音裡帶著三分央求,七分威脅,沒人聽不出來。 “切!我說田班頭,”熊瞎子把話接過去,用他那粗啞的聲音說道,“我們在執行知府大人鈞令,二王子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史大個說了,我們不想得罪你,但你不離開,我們只能強行動武了。” “我答應過二王子,我不能讓你們兩人胡來。” 田文幾唰地抽出快刀,與兩個手下衙役對打起來。 其實,田文幾不是真打,他就是想纏住兩人,不讓兩人脫身,可兩人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既然抽刀對弈,那就說明他們之間已然沒了同僚之情,成了沒有刻骨仇恨的敵人。 劈劈啪啪,刀與刀的交擊聲,響徹靜寂的牢房,在石壁之間激盪。 一對一,史大個與熊瞎子都不是田文幾對手,沒兩下子又怎麼能當上班頭呢!可這次史大個與熊瞎子兩人聯手,都盡了全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