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會拖累你們任何人,你們只是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就行。”
“二王子,你可能有誤解,莫昆昦隱居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大漠,而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深林之中有塊綠洲,期間點綴著些許小塊沙丘,大周叫做三十里屯,意思就是距離大周邊境線只有三十里的一個村屯。而從雲中城出關,去往大契松漠城的路上有幾塊大的沙漠。”戈林近前,用手指著桌面地圖上畫的一條彎彎曲曲的粗線說道,“二王子,你看,這條粗線就是去往野狼谷的必經之路。根據我的設想,整條路都被監控起來,明崗加暗哨,而且多是箭技高超的弓箭手。否則,潛進去的斥候不大可能一個都逃不出來。”
蕭雲邈眼睛盯著地圖,心裡琢磨開了。
戈林指示的那條粗細,像是邊境線漠北那端的山腳下一條很寬的大道,他想象了一下,如果順著粗線走,大概距離得在二百里之上,最快也要三天才能達到,那還是暢通無阻的情況下。但看戈林方才介紹的情況,路上艱難是絕對的,不可能三天到達。
自己曾經設想可能最快七八天就能打道回府,看來是紙上談兵了。
“戈林,”蕭雲邈用手指在野狼谷與邊軍大營之間畫了一條直線,“我們直接穿越山峰,僅僅不過三十幾裡,過到那邊有沒有可能性?”
“絕無可能。”戈林看著蕭雲邈盯著他的眼睛,很決斷地說道,“二王子,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你想想,曹將軍深耕邊軍近二十年,無一天不想知道莫昆昦在這二十年裡都幹了什麼,尤其在野狼谷大捷以後他在做什麼。前幾年,我帶人再次去探了路,幾個人無功而返。地圖上畫的簡單,但實際情況相當複雜,這座山峰陡峭險峻,騎馬寸步難行,期間陷阱溝壑縱橫,深淵交錯,我們只在去的路上就損失了兩個人,讓你眼見著他們墜落深淵而無能為力,那種滋味簡直太他-孃的不好受了。”
戈林說著眼睛紅紅的,能看出來他是個剛強的硬漢,就像閘門擋不住洪水那樣,想起同僚毫無價值地死去,竟然難過得流下了眼淚,他急忙別過身子,不想讓別人看見他虛弱的一面。
“二王子,我在出外勤時,曾經抵近窺視過。通往野狼谷的那條路上每隔十里設一明崗,但暗崗不清楚設在哪裡,我感覺就設在密林裡。” 胡一刀接過話茬,補充道。
“胡一刀,那你知道道路兩側有人家嗎?”
“曹將軍率軍攻打野狼谷時,我看見路邊有不少村子,那些村子是大契人與大周邊民混居,相處融合,彼此通婚,對哪邊既不支援,也不反對。所以,莫昆昦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鐵騎不侵犯他們,我們邊軍對他們也秋毫無犯。”胡一刀侃侃而談。
“明崗哨所裡有多少人?”
蕭雲邈眼睛盯著胡一刀,他想讓胡一刀來回答這個問題。
“通常情況下,一個小隊,十二個人。”
“胡一刀,那你是否清楚,野狼谷有沒有通往松漠城的道路?”
“應該有一條。我是透過打聽進出野狼谷的百姓得到的訊息。但具體那條道在哪兒,怎麼走,好像我們都不掌握。”
蕭雲邈抬頭,看了看其他斥候,然後問道:“你們當中有誰瞭解雲中城去往漠北松漠城的路好不好走,有什麼危險沒有?”
蕭雲邈想既然野狼谷有路通往松漠城,他一旦在野狼谷尋不到莫昆昦,那麼他就是尋到松漠城,大鬧松漠城,也要把莫昆昦綁回來,半途而廢不是他的性格。
“二王子,我曾經在多年前扮成鏢行鏢師,走過那條路,路怎麼說呢?道路平直而寬闊,一路上有不少各族人混居的大村子,也有不少綠地和平原。不過,卻沒有大周這面的路安全,時常有小股劫匪,因為世人都知道,若想去漠北腹地經商,那是唯一一條大路。劫匪有